流逸的衣服是上下分裁,上衣略短,露出腰间的皮肤,此刻在她的动作间上衣下摆略往上移,能够看到她腰侧有一只黑蝎妖纹,落在她苍白的皮肤上略显诡异。
“诸位,请坐。”流逸随意地看了四人一眼,漫声道。
在王座下方左右两侧各摆了两把银质椅子。
谢离珠等人依言坐下。
“仓卯作乱为祸两界,有劳诸位替我将他除去,还我蛊族一片安宁。”流逸的嗓音懒洋洋的,明明是道谢,却仿佛没有半点谢意。
“妖王陛下运筹帷幄,将仓卯与玉极殿俱玩弄于股掌之间,言玉佩服。”谢离珠抢先开口,说出的话令流逸手中动作一顿。
黑蝎顿时一钳子夹住了那根短笛。
流逸索性松开手,任由黑蝎带着那根短笛爬到了一边。
她一手抚摸着发辫,双目微眯看向谢离珠:“言玉?原来是羽清仙尊新收的小徒弟,久仰。”
“妖王陛下是长辈,这一声‘久仰’言玉可不敢当。”谢离珠直直注视着流逸的双眼,“妖王陛下算计玉极殿,就没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吗?”
流逸笑了一声,往后靠着王座椅背,姿态慵懒:“言玉仙子,口说无凭,你说我算计玉极殿,证据呢?”
谢离珠轻哂,往后靠去,两腿交叠,那姿态竟然比流逸这正儿八经的妖王更像妖王:“陛下何必装蒜?”
“陛下之所以返回妖界,不正是故意给仓卯作乱的机会,放任他清洗圣域势力,更是为了杀死戚苓妗而损兵折将,等玉极殿将他和他的手下处理掉之后您再装作毫不知情地现身,好一招隔岸观火借刀杀人。”
流逸神色未变,仿佛铁了心装死不承认。
“仓卯说有闇鬼接触戚苓妗想要杀我,恐怕这闇鬼正是仓卯用来对付戚苓妗的吧?”谢离珠自顾自往下说着,“陛下与戚苓妗对此心知肚明,索性将计就计,放任仓卯坐大,而后引我们前来,以求将仓卯等人一网打尽。”
“若来的不是我,恐怕陛下与戚苓妗的关系玉极殿也不会知晓,但偏偏我与闇鬼有旧怨,仓卯想要两头讨好,若是事成则让闇鬼杀了我,作为与闇鬼合作给出的利益,若是事情败露,他主动告知我闇鬼的存在,也可以卖我一个人情,让我为了知道闇鬼所在保住他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