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凡侧身,示意刘慎祖孙俩上前。
刘慎这才带着刘婉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
“草民刘慎、刘婉,拜见将军。”
祖逖的呼吸都略重了几分。
“你们姓刘?”
“是的,将军。”
“冀州刘琨和你们什么关系。”
“乃是堂侄/家父。”
祖逖怔了下,有些颤抖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
其上赫然写着。
“小女刘婉,自幼寄养冀州祖地……若既发,求兄庇护小女及族裔…”
没错,都对上了。
再看刘婉和刘慎与刘琨略有几分相似的眉眼,祖逖心下再无怀疑。
一行人被邀请去了将军府。
说是将军府,其实不过是把原来的县令府邸拿来用了,连前面的衙门都没拆。
祖逖留了刘慎祖孙说话,其余人被带下去招待。
路凡倒是没有被怠慢的想法,安然自若的随小兵去客房歇息了。
他相信刘慎,也相信自己。
而且就算没有刘慎祖孙俩,祖逖也拒绝不了自己。
不过该说不说,祖逖的作风是真好。
只看他的宅邸,没有什么花花草草,整个府邸内只有一个演武场,也没有什么小厮女婢,除了祖逖,就是士兵。
就连提供的午饭也是大锅菜配杂面馒头。
花里胡哨的都没有,主打就是一个简朴实在!
厅堂内,祖逖和刘慎祖孙分主次坐了。
祖逖这才露出几分再见故人之后的悲痛与沉湎来。
“我曾派人去冀州暗地里找寻过你们,但人到的时候发现村里已经没人了。”
“到处都是被羯人肆虐后的景象,因此我一直以为你们也……”
刘慎明白祖逖的未尽之意,忙接过话。
“我们听说了您在豫州的威名,先头越石也传过书信,加上冀州越来越乱,又有灾荒,我们几个村的一合计,便说去豫州来投奔您,或许便是那时错过了。”
越石是刘琨的字。
祖逖点了点头,又问,“既是来豫州,为何一直不见你们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