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文帝刘恒看着眼前乡民劳作的场景,怡然自得,他自顾地拿起身边的茶壶,倒了两碗,看向曾小欧开口道:“小欧先生,不知你何时来访,朕亦没有做准备,农家粗茶,可合口味!”
曾小欧接过汉文帝刘恒端过来的茶水,诚惶诚恐,这可是一国之君,竟然没有任何一点架子给一届书生端水。
曾小欧双手执礼,双手接过茶水,开口道:“感陛下之德,诚惶诚恐,不敢造次!”
汉文帝刘恒也自顾地拿起茶碗,开口道:“你是后世之人,远来是客,何有主次之分,先生不必多礼!”
曾小欧会心一笑,站在他眼前的中年男人,哪里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倒像是一位亲切的邻家大叔。
他的浑身没有一点傲气,没有一点盛气凌人之色,只有平静、温煦,如同溪水一般,潺潺而流,缓缓而下。
曾小欧看向代王刘恒,谦卑道:“昔日在代王宫,小欧幸遇陛下,那日陛下和薄太后之言谈举止屡屡回荡在小欧脑海,让小欧过之不忘,今日又幸遇陛下,陛下已身居九五,竟还亲躬田园,当为万君之表率!”
汉文帝刘恒看着眼前的曾小欧,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道:
“昔年,连年征战,百姓流离,民生凋敝,若逢瘟疫、大旱、蝗灾,百姓易子而食频发,皆上天罪于天子也!”
“朕虽不德,不才,身居高位,亦知民生艰难,常思百姓疾苦,每每思之,心生哀叹!”
“高祖定天下之时,四海贫瘠,战乱频仍,待到孝惠、高后执政,虽四方无兵患,然民生久经战乱,家家户户皆白衣,十室九空,此民生亦疲惫也!“
“诸吕之乱后,朕初登大位,彷徨无措,每日思之,皆是朕之德行是否能身居大位,朕唯有反躬自省!”
远方的天空云卷云舒,近处的乡民依旧在田地里辛苦劳作着,一幅人间欢乐场景。
汉文帝刘恒时不时地看向远方,眉头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