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姬放下茶杯,看向曾小欧道:“哀家素不喜争,昔日高帝在位时,哀家亦不过是高帝他诸多女人中的一个,哀家从不争什么,也知道争不下什么!”
“现如今,皇帝大行,政务由吕后把持,哀家观之吕后虽为人狠辣,但善于治理国家、爱戴百姓,亦是社稷之福!”
“然,哀家观之,吕后一人得道,全家升天,吕家之人把持朝政,在朝堂作威作福,恐与先皇所留”白马之誓”所行悖,故哀家观之,吕家之祸不远也!”
曾小欧看向薄姬继续道:“太后原为魏豹的妾室,后与高帝,且闻太后在怀有代王时,亦曾梦有青龙坠至太后腹中!”
“小欧有一言告之薄太后,吕后之后天下大政归于大王也,薄太后将母仪天下,代王也将成为一代圣主!”
薄姬眼神逐渐有了光,一丢丢的光慢慢放大,继而又面色平静。
目光深邃,慨然道:“帝王家,你方唱罢,我方争场,本属自然之事,若危及百姓,影响民生,则危害远也,亦不可得也!”
“大位非哀家和吾子所欲,若吾子有幸继大统,亦必将奉行黄老之术,与民休息!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只见其放下茶杯,看向远方依旧辛苦劳作的刘恒继续道:“哀家之子,一心为善,品行有其兄惠帝之风!”
“现如今皇帝大行,哀家本可以让其兵指长安,诛讨诸吕,然现在亦未可也,一来吾子尚年幼,年齿未壮,若强行登大为,亦难以经临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