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川急切中大声吼叫。
许怀义看向县丞:“犯人被带入大牢几个时辰,就被打到晕厥,本官也会弹劾开封县官员。”
话音落下,许怀义吩咐身后的人:“将人抬出县衙,请郎中好生医治。”
身后的刑部衙差应声,前去将郭雄、郭川兄弟放下来,又去大牢里带走那些船工。
开封县县丞不敢多言语,因为博彩的案子闹得太大,他一个小小的县丞委实兜不住,既然如此,何必凑上前找死?
郑煦却不甘心:“案子到了刑部,如何让你前来?你可问过尚书大人?”
“本官办案自然经过侍郎大人应允,”许怀义向郑煦道,“更何况此案只能我来督办。”
许怀义说到这里顿了顿:“毕竟此二人曾将诉状递到本官手中,没有谁比本官更清楚此事来龙去脉。”
一件事还没解释清楚,就又提起另一桩。
什么时候郭家兄弟向刑部递过诉状?郑煦只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居然对这么多内情都一无所知。
夏尚书知不知晓这些?
郑煦怨怼起了夏子乔,要不是贺家拿着夏子乔的名帖来寻他,他怎么会趟这趟浑水?
“郑大人,”许怀义道,“与我一同去祥符县,有许多内情,还要向郑大人核实。”
郑煦忽然想到贺家送给他的那些银钱,现在还留在自家内宅中,若是贺家人供述出来,他恐怕难逃罪责。
“本官要先回趟家中,”郑煦道,“稍后再去衙署不迟。”
许怀义看着郑煦,将郑煦盯得额头上起了冷汗。
“大人最好不要回去,”许怀义似是没有半点情绪,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容,“若是大人不听,我就不是弹劾那么简单,而是直接抓捕了。”
“你……”郑煦涨红了脸,“你敢……”
许怀义伸了伸手,长袖舒展:“你可以试一试。”
郑煦胸口就是一闷,他第一次被这样要挟,而且居然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