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呸”了一口,不管什么东西都敢来汴京,以为来了就能赚到银钱?
闲汉哆哆嗦嗦地缩在一旁,一双眼睛依旧看着那汉子脚下。
汉子道:“这是我们的角抵台,在下面找到的银钱自然也是我们的。”
闲汉睁大眼睛,结结巴巴:“刚才管事的说……我们能拿走一半。”
“那是他们,”汉子冷笑,“你这种新来的,今日的银钱全都要上交,否则明日你敢来,我就踹断你的腿。”
汉子说完话,身边也围过来几个人,他们都是看管角抵台的,平日里不缺银钱,不过白来的谁不愿意要?
“听懂了吗?”
闲汉不敢反驳急忙道:“听……听懂了。”
汉子将脚抬起来,吩咐那闲汉:“捡了擦干净,给爷们儿拿过来。”
闲汉只好照做,将银钱一枚枚放入汉子手中,一双眼睛里满是红丝和渴盼,却也不敢有半点反抗。
汉子很满意,又一脚踹在闲汉身上:“明日带着这鞋印儿来,就说我让你在这捡财了。”
来瓦子的人,要收一百五十文,但是这些闲汉却能在瓦子结束的时候被放进来,他们打打扫瓦子,顺带捡落在地上的物什,走的时候再交给门口管事十文钱,这些人省下不少人力,也招来不少流民。
汉子们嬉笑的时候,闲汉向几辆骡车上看了看,几辆车中拉着的都是妇人,有车厢的骡车中,是那些上台的女飐,没有车厢的车上,都是做杂活儿的,冯二娘就缩在其中。
闲汉眼睛一亮,人却不动声色,悄悄地盯着骡车的动静。
骡车往前走,几个汉子跟在车旁,目光凌厉地不时看向车内的女子,那些女子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情形,干脆也不抬头,昏昏沉沉缩在车中互相取暖。
骡车中途停了几次,跟车的汉子轮流去出恭,他们说说笑笑很是放松。
到了住处,他们能休息许久,等到黄昏时再出来。干完一日的活计,精神最为放松,甚至都没去看车上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