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没有动手,自己就有一线生机,只怕季宴琛现在正四处寻找她。
她一定要拖延时间。
“仔细看,沈老师果然生得很漂亮呢,尤其是这张小脸蛋,实在是勾人。”
那只手移开,沈皎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你究竟是谁?”
听他的口气并不是周文言,如果是周文言也犯不着夹着嗓子说话。
陆崖?也不是,他出差很久,这件事上次从纪宵口中也得到了证实。
自己什么时候还招惹了其他男人?
沈皎甚至开始回忆起许淼淼曾经说过的电工,还有保安的儿子。
下一秒,她的脸上贴上了一片冰凉。
从尺寸和触感判断,沈皎心都凉了半截。
那是一把刀!
她很庆幸刚刚没有一时冲动反抗,在女性处于弱势时,首先要做的就是自保和冷静,不要用任何办法试图激怒歹徒。
她的脖子仰得更厉害,感觉到刀锋像是吐着信子的蛇一点点在她的脸颊游走。
沈皎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因为紧张,她无助吞咽着唾沫。
然而那把刀顺着她的脸颊慢慢滑到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刀尖抵在了她的咽喉处。
银色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沈皎宛如被虎豹锁喉的猎物,她紧张得身体绷紧,连呼吸都凝固了。
对方看出她的紧张慢慢移开了刀尖,沈皎全身上下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所有的感官都落在那把刀上。
她感觉刀刃落在了她颈部动脉上,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割破她的动脉,很快她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死的悄无声息,或许连尸体腐烂了都没人知道。
“为什么?”沈皎再怎么竭力隐忍,也控制不住声音中的颤抖。
“我们无冤无仇,就算你要让我死,也该让我死得明白,我究竟是哪里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