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沈皎看着那扇闭合的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季宴琛生气了,而她好像没有哄人的经验。
脑子里浮现出从前她和周文言的相处模式,大多时候她都是冷冷淡淡的,也从来没有跟周文言红过脸。
现在想来,从一开始她对季宴琛的态度就不太一样。
她压根就不在乎周文言的死活,又怎么会关心他的情绪。
哪怕偶尔周文言生她的气,故意晾了她几天。
等他屁颠颠主动找上门来时,沈皎仍旧那副淡然的模样,甚至都不知道他曾经生过气还故意搞冷战。
但是季宴琛不同,他那盛怒之下还带着一抹落寞受伤的眼神像是一根刺扎在了沈皎的心里。
沈皎就站在门边,没有打算敲门,也没打算离开。
站的久了,她的脚掌有些疼便靠着门缓缓坐了下来,她抱着双膝,习惯性将脸埋在膝盖处。
长久以来她的社交经验没有一项是教她怎么哄男人的。
她又做不到对周文言那么无所谓的态度。
沈皎脑子很乱,她感觉到自己对季宴琛依赖的心思,却又害怕同他交往受伤害。
没有人能教她该怎么办。
她从母亲那失败的爱情经验中得出的答案是远离男人,收好自己的心。
可心这种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控制?
一门之隔,季宴琛背靠着门坐下,双手撑在膝盖,长腿微曲,整个人落寞无比。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恨不得将心脏挖出来给她看,就算是那样沈皎也会为还没有发生的将来担忧。
他想抽烟,摸了摸却发现烟盒放在了厨房。
刚刚才潇洒离去,现在肯定拉不下来脸。
两人僵持到半夜,季宴琛心想她肯定已经睡了。
他低咒一声:“狠心肠的小东西。”
一拉开门,门口乖乖坐着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