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本舰哪知道这个坐标就是帝国区啊,将军给我们的初始数据库都是乱七八糟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帝国区到底有多大,”奔放AI很不以为然,“而且本舰也没找到那个起源地标,它指向的世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屏蔽了,本舰只能在那附近转悠——然后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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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爆发,”珊多拉点点球,“总算知道星环怎么被毁的了,竟然是自己作死。”
“深渊爆发不也是你们作死的结果么?本舰都听那个女人说了,你们比本舰还能作死呢,”奔放AI很不屑地反将一军,“总之吧,两个星环直接被打散了,其中一个本舰是想当作逃生船用的,趁着它还没被感染的时候给发射出去,但等它飞出去之后本舰才发现忘了把自己转移到那上面……惨,本舰剩下的一半搭载着主意识的身体就被包围了,不得已只能自爆,炸的那个碎啊……跟少女心似的。”
我这辈子再也不能直视少女心仨字了!
对方的回忆还有最后一段:“然后本舰就遇上了那个女人,一个连身体都没有……或者说整个帝国就是身体的女人,第一次见到那么奇怪的家伙。她把本舰幸存下来的核心捡回去修了修,顺便把本舰的碎片也捡了一部分回去,然后我俩谈了很多东西。真奇怪,她好像大略知道一些关于将军的事儿,而且向本舰保证,将军没有被那什么深渊爆发给影响到,也就是说将军还活着。鉴于当时本舰连身体都没有,也不大可能自己跑出污染区,于是本舰跟她达成一个协议……”
我替她说了下面的话:“你在这儿替她看守储藏库,一直到污染区的感染结束,而报酬是你可以借着储藏库的安全装置存活下来,重新开门的那天就就能重获自由,然后继续去找你的将军。”
“嗯,顺便也是谢她救命之恩吧,毕竟她把本舰的核心主机修好了,”奔放AI答道,“而且看她也挺可怜的,最后几天完全是拼命苦撑……不答应说不过去,本舰可是赏罚分明恩怨必报的主。”
“不过为什么深渊希灵会选择让一个外来主机看守这么重要的东西?”珊多拉球有些不解,“而且还是维斯卡制造的这种……挺有个性的主机?她就不担心质量问题?”
“你这是质疑将军的技术,侮辱本舰的人格!本舰要不是看你也是个球,早跟你决斗了!”那个AI的反应倒是挺快,不过她还是解释了一下,“当时那个女人没得选,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她造了这个被称作天神锻炉的行星要塞,但要塞完工之前都没能把主机造出来——好像所有可以制造这种特大型主机的生产基地都已经沦陷了,或者是某个数据链有污染,制造出来的主机都先天带毒什么的,反正她只能找本舰帮忙。别看本舰当年是开呼啦圈的,但怎么说也是荣耀星舰的挂件,数据交换速度跟兼容性那简直赞,本舰一身的特供啊……”
“好吧,这个问题也解决了,”我瞧了瞧全息投影上那灰扑扑的行星要塞,“最后一个问题:星环碎片是怎么回事?你往外发射那东西干嘛?”
“你这人问题真多,”对方似乎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回答了,“那是本舰休眠状态下自动发射的,睡觉前就设定好程序啦。当时那个女人把本舰改造成这样之后留下了对外发射求救信的方法,因为不能直接确定污染区是不是已经安全,所以她给这个世界留下一套可以跨过污染区,直接向虚空更深处传送东西的世界之门,建造这装置用了很久,但物有所值,虽然每次发射都会对发射物造成挺大损伤,但反正也是求救嘛,漂流瓶上磕磕碰碰没人在乎。预定的发射坐标据说有一些是神族领地,有一些是随机区域,还有一些是什么……火种保存点之类的,反正是那个女人制定的,本舰没详细研究过。至于发射物,当然就是本舰的星环啦!大部分星环碎片在爆炸之后就飘到污染区深处找不回来了,但一小部分碎片还在本舰手上,这是最适合的求救信,反正神族看到这些带有深渊的东西肯定会派人搜索一下——不过本舰更希望这些碎片能送到将军面前。”
出于这么多年培养的对深渊的警觉和敏感,我顿时忍不住问道:“你往外发射星环碎片?这玩意儿的污染怎么办?不说污染到外面,你自己就不怕感染了?你把它们放在哪?”
对方的语气还是那么不在乎:“污染?污染被转性了呀,虽然本舰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办到的,但她好像发现了一种可以让小批量深渊转入惰性的办法,只是这个效率太低,没办法抢救整个污染区——但却可以制造一些性质特殊的星环碎片,本舰发射的碎片都是被转性的,带有深渊,但性质平和没有破坏力,保存起来也相对安全。对了,这个转化装置就在本舰肚子里呢,储藏库里就是那玩意儿,那个女人把它看的跟宝贝似的。”
我已经顾不上追问“转化装置”的问题(大概是因为自己就有比那更好用的能力,所以不怎么在意),而是迅速想起了一些很早以前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