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丁玲赶紧跑进客厅,结果立马就看到了那俩犬科动物:狐狸跟XO正在客厅中央的地毯上席地而坐,俩人(?)面对面瞪着眼睛似乎在比拼耐力,不过那只倒霉狗的耳朵已经耷拉下来,浑身的毛发似乎都已经失去光色,俨然就是精神萎靡世界观崩溃的模样,狐仙大人却是一脸兴致盎然,不但耳朵很精神地竖着,那一大堆尾巴还在屁股后面有规律地摆来摆去:我知道这是她心情愉快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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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现在你已经理解‘静’的含义了,”狐仙大人赞许地摸摸XO的脑袋,“接下来我教你一门外语,别问这跟修行有什么关系,反正你照着学就行了。看我的嘴型:喵——”
我上去一把抓住狐狸妹的耳朵:“你还有点狐仙的尊严么!”
狐仙大人此刻表现出了与她的千年道行相称的反应速度:扭脸一口咬在我胳膊上,甩都甩不下来。丁玲则赶紧跑向自己的宠物狗,XO这时候已经有点精神恍惚的意思了,看到主人出现竟然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被丁玲抱在怀里才后知后觉地嗷呜一声,那声音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我心头就仨字不断滚屏播出:作孽啊……
等丁玲和林风带着一只近乎精神分裂的狗离开之后,我低头看了看仍然挂在自己胳膊上的狐耳少女:“你到底打算挂到啥时候?”
狐仙大人一边使劲咬着我的胳膊一边翻着眼睛往上看,要是她嘴里咬的那胳膊不是我的说不定我就被她给萌住了,看这家伙半天没有松嘴的意思,我只能从随身空间里摸出一把牛肉干来,这招一如既往的管用:二货狐狸顿时化作一溜黄光,连人带牛肉干消失在我眼前。
“我觉得吧……咱们还是想办法给她找点事做比较好。”这时候安薇娜不知道从哪飘了出来,手里还拎着头发上沾着水珠的小泡泡,“狐狸应该纯粹是太无聊了,她以前可不是这么神经兮兮的性格,一开始不是挺稳重的么?”
“不管是谁,要是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晒太阳啥都不干地过上三年都得变成这样,”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不过她平常不是有事干么?让她帮你带孩子呗,晓雪都说了,狐狸将来就是咱家的一号保姆,比姬儿佳美氏还专业。”
安薇娜耸耸肩:“她比孩子们还能闹呐。”
幽灵女仆话音刚落,狐狸妹子就噔噔蹬地从楼上跑了下来,她把一卷金黄色毛茸茸的东西塞到我手里:“对了家主,这是新围巾,不准用来擦鞋。”
撂下这句话,狐狸再次化作一溜黄光消失在我们眼前,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狐狸毛围巾有点发愣,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最近是她尾巴换毛的日子:狐仙大人有个习惯,每次换毛的时候都会把脱落的旧毛小心收集起来,要么织围巾,要么织手套(这取决于天气变化的幅度),反正最后这些东西都得落到我手上,从这一点看来没心没肺的她其实也挺懂得谁亲谁近——平常在家里也就我最照顾她了。
“算了,就让她继续没心没肺下去吧,”我顺手把围巾收起来,脸上挂起乐呵呵的笑容,“能这么乐天地生活下去也不容易。”
“一条围巾就给收买了?”珊多拉的声音突然传来,我一扭头,正看到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站在自己身旁,“你来一下,有些东西想给你看。”
我好奇地跟着珊多拉来到二楼阳台上,不知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值得女王陛下如此神神秘秘,结果到阳台上之后珊多拉二话不说就把爪子亮了出来……我是说她把自己的深渊形态亮了出来。
黑暗而又躁动的深渊烈焰在她的半身燃烧着,狰狞的巨大利爪每一次轻微颤动都会在空气中划出仿佛空间破碎一般的细微裂纹,珊多拉抬起她那变异的胳膊,在空中轻轻划了两下,开口说话时声音中带着共鸣一般的颤音:“话说这爪子除了打架的时候好用,平常真是一点都不方便,给自己挠痒痒都显得太长,想握个拳都因为比例不对收不起来。”
我:“……话说你把我叫过来不至于是想让我给你剪指甲吧?先说好,我的能力确实对深渊有效,但你这爪子不一定需要剪指甲……”
珊多拉白了我一眼:“你看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么,我是最近有了点发现——不知道你注意过没有,你对深渊那种潜移默化的‘灭活’效果,好像从来没在我身上生效过。”
我刚刚还有些走神的心顿时一下子就收拢归位了:“什么意思?”
“现在帝国这边被你净化过的深渊感染者已经非常多,除了深渊独立团的人之外,咱们家里还有维斯卡和冰蒂斯,”珊多拉看着我的眼睛,“每一个被你净化过的人都会有非常明显的变化,最显着的一点就是身上的深渊反应会显着减弱,我这阵子分析了所有的案例,发现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只要经历过逆转化,感染者身上的深渊反应都会减弱至少数倍——我除外。”
珊多拉一字一顿:“五年了,我身上的深渊强度和当初你我相遇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