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喜欢雪的话,领着大家去诺森德不是更好么?”姐姐温和地笑着,“然后浅浅就能领着一帮亚特兰蒂斯人和那里的维库人打雪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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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赶紧摇头:“泡泡肯定跟着过去,阿尔萨斯那点财产已经不够她再洗劫一次了。”
姐姐笑出了声,突然趴在我背上,手臂从我肩膀上环过来,懒懒地拢在一起,很是舒心地呼了口气:“这样的弟弟才正常,整天紧张兮兮的样子,让姐姐很担心。”
我正准备说点啥呢,突然晓雪推门就冲了进来,浑身裹挟着外面带进来的寒气,脑袋上都是雪花:“爸!爸!跟我们一块玩呗——呀,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呢?”
我去这好死不死的熊孩子,晓雪这麻烦精的本事都是从她妈那遗传过来的吧。我上前把晓雪身上的雪花拍打干净,捏了捏这丫头也不知是因为天冷还是兴奋而通红通红的脸颊(应该是后者,一个能在太空生存的生物在这种环境下可冻不着),感觉真的好像劳心费力的老爹在照顾自己活蹦乱跳而且奇趣百出的女儿一样。晓雪嘻嘻哈哈地把手放在我衣服里面捂着,整个人腻腻歪歪地凑过来:“爸,终于准备给我找第四个妈了?”我气急败坏地在这丫头脑袋上一敲:“个熊孩子说话有谱没谱!”
“切,不就是恋母情结嘛,只不过你恋姐……诶爸我错了!别捏脸!别拧耳朵!别……哦,现在你还不会这两招呢。对了爸,来看看我跟妈堆的雪人!老大个了!”
晓雪风风火火地拉着我向外面冲去,留下了一脸困扰的姐姐。我半路上还心说这丫头怎么干什么都乱七八糟的,不过等到院里之后就一点吐槽的心情都没了。
院子里好些雪人——晓雪出主意举办了一届堆雪人竞赛,要拉着我来当评委呢这是。
放在第一个的雪人中规中矩,甚至看着还稍显笨拙,就是那种俩大雪球堆起来形成脑袋和身体,用木棍和砖块当五官四肢的那种,想必大家都不陌生。这个雪人应该代表了自己一家熊孩子和长不大版孩子王中的最低水平:他们能弄出这种平凡的玩意儿太不可思议了。一问我才知道,这个平凡朴实的雪堆是小泡泡的成品,那孩子并不太理解什么叫堆雪人,但她问了问自己妈妈,在泡泡的指导下,她决定按照书上教的来:以一台希灵主机的精准方式。这孩子完全按照自己从一本画册上看到的雪人形象复制了这个作品,绝对等比例复制,她扫描了画册上的图案,然后制造出一个比例误差不超过六百万亿分之一的“朴实版”雪人,就是眼前这坨。
我错了,家里这帮熊孩子和大孩子压根不可能和平凡沾边,小泡泡才是隐藏至深的技术宅!
跟第一个看上去朴实无华的雪人比起来,第二个作品让我顿时感觉足以用惊艳来形容:那简直不是一个雪人,而是一个精致的雪雕!它是一个小女孩的形象,高度不过一米出头,竟然有着栩栩如生的四肢身材和五官,甚至连发型都能看出来!这东西我觉得当做艺术品都足够了吧?
“诶我去,这个强悍的雪人是谁堆的?”我惊讶不已地摸着小雪人……雪雕的脑袋,生怕弄坏了这个以假乱真的杰作,“看上去简直跟真人一样。”
“莉莉娜。”晓雪随口说道。
“呵,这丫头真是个人才,”我大为赞叹,“她在哪呢?我得表扬表扬她。”
话音刚落就听见旁边的小雪人里面传出了莉莉娜闷声闷气的声音:“我……我在这儿……老大,这个雪人……是以创意……创意为买点咳咳,老大赶快评分,我快受不了……哇,雪化了……流进脖子里了!老大这个雪人很有创意……哇!衣服里都湿透了!呜哇哇……”
小雪人突然砰一声裂成一地碎块,莉莉娜从里面蹦出来,浑身都是半融化的雪花,在原地连蹦带跳:“好冰好冰嘶哈——谁来帮帮我!哇,里面的衣服都湿了!”然后这丫头一下子蹦到我身上就往我衣服里钻:“老大,借温暖一用——呼……复活了……”
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嘴角抽了抽,第一想法是把这丫头扔出去,不过突然想到些别的事情,便只是压了压大衣,任由莉莉娜在自己身上挂着。然后看了看其他人堆的雪人,发现一个比一个有创意,晓雪弄了个变形金刚,让琪露诺帮忙加强了雪块的坚固性,于是这货真的能变形,不过在变形的时候这东西还是散了;浅浅堆了个雪人飘在半空,名字叫飞翔的荷兰人——把时间静止用在这方面真是够浪费的。最有创意的应该是水银灯,她用雪捏了两个一米多高的连体字:“雪人”,这俩字竖在地上,就是她堆的“雪人”了——这丫头完全不会堆雪人,所以决定显摆自己刚学会写的汉字。后来我觉得还是得把奖颁给小泡泡,虽然她的作品最简陋,但其他几个奇葩的作品实在都跟雪人不沾边了……
潘多拉和维斯卡的冰雕工程已经接近尾声,不出我所料,她们在做战舰模型,是尺寸比例精细的永恒级母舰,上面的每一座建筑设施和防空炮台都被细心地弄了出来,潘多拉一脸认真的样子在给飞船加天线,维斯卡则帮着她姐姐打磨飞船模型的底座。两个小丫头是如此投入,甚至都没注意到我的靠近:看上去真的和两个醉心于玩具的普通小女孩一样。琪露诺也在给这姐俩打下手,在这个天气里,冰妖精的作用得到很大体现,她负责给院子里所有有需要的人提供冰块,忙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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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院子中央的大树下面看到了正在陪林雪下棋的琳,她们俩不知怎么凑到一块去了。在这寒冬腊月大雪纷飞的天气里,坐在大雪地里下跳棋,这世界真是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