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条以最高权限通行的指令通过指挥链路下达至每一个要塞星球之后,帝国军庞大的战争机器已经从内部开始了一系列的响应,尽管从表面看起来,我们仍然在不紧不慢地防御着来自外界的攻击,但敏锐的普罗托斯人却已经从灵魂深处感受到了某种极端的压抑感,具体表现就是,塔达利姆建立的基地一下子多出了无数的防守部队,而他们不断派出的攻击部队也逐渐减弱了出动的频度。
话说这些神神叨叨的普罗托斯人究竟是怎么从所谓的“虚空之声”中得到“令人不安的气息”的?他们一个个都是林雪附体吗?
从三族联军对我们发动第一次突袭到现在,时间仅仅过去了不到四天,面对希灵人剽悍的宇宙作战单位,他们仅仅是偷袭都付出了宛若进行集团会战一样的代价,始终处于我们正面战场的虫族自然不用说,不管它们是不是攻击了帝国军,我们都会不遗余力地灭绝任何一个发现的虫族星球,而人类的损失则仅次于虫族,他们打带跑的战术一开始确实收到不小成效,但说实话,战巡舰编队进行这种需要高度机动性的游击战根本不适合,当我们开始将大规模舰队隐藏在巡逻队的空间褶皱中之后,那些胆敢进犯的人类军队遭受了史无前例的毁灭性打击,只要他们一露面,安装了引力阱的特种飞船就会立刻封锁四周的空间,然后集群的突击舰就会从空间褶皱中冲出来,一阵幽能炮火齐射往往就能让人类脆弱的飞船死伤百分之八十,即便是战巡舰那厚重到令人发指的装甲,也很难正面抗住哪怕一艘突击舰的炮击,在付出了数个大规模战巡舰编队全军覆没的代价之后,人类的攻势已经稍微缓和,而普罗托斯则是一直以来损失最小的一方势力,一来他们的战术始终相当谨慎,在我们的主力部队被虫族和人类纠缠的时候,这种谨慎的战术让他们获得了相对安全的境遇,二来普罗托斯的科技实力确实强大,所谓“官方剧情”里的普罗托斯和这些货真价实的高级文明比起来简直就是战斗力不到5的渣渣,“神族”航母编队利用超时空跃迁技术在瞬间部署近万架无人截击机的战术切切实实地对我们的小型部队造成了威胁,毕竟我们不可能在单兵战机上都安装引力阱之类的设备,而等离子护盾则让这些普罗托斯巨舰在幽能炮的攻击下获得了片刻的喘息机会,直到现在,塔达利姆舰队仍然处于低伤亡的状态。
当然,这也是我们没有集结主力攻击对方的原因。
但是……我真是恨死这个词了,尽管从表面看来,我们一直占据着压倒性优势,有一点却是我不得不正视的问题:和整整数千亿的基数比起来,现在被我们消灭的敌军还是太少了……
“那些东西已经准备就绪了,不过那些复制出来的核心稳定性还是个问题,为了强化其可操控性,它们都只能在百分之三十的功率下运作。”
塔维尔为我进行着汇报,并将一系列全息模型投影出来,看着上面那一个个巨大的机械结构体,我感觉旁边某对矮冬瓜姐妹正在逐渐升温。
“我们模拟了狙星炮的幽能分解原理,但因为巨型幽能深渊的关键技术还没能攻克,它的运转速度完全无法和狙星炮相比,”塔维尔脸上带着遗憾的表情,“或许捕获一些中子星放置在它们的核心用来代替能量炉会比较高效,但中子星的持久释能性和幽能井比起来还是太差劲了,这样费时费力才能完成整备的兵器,其服役寿命太短会是个巨大的缺憾。”
“已经不错了。”
我由衷地说道,有些时候,下限之类的还是应该保留一点的。
姐姐大人对这样的尖端兵器有多厉害并没多大兴趣,她只是对现在仍然不知悔改的敌人们感到万分头大,苦恼地揉着额头,姐姐大人声音低沉:“他们还在进攻吗?用一千倍的战损来和帝国舰队拼命,他们人命不要钱是怎么的?”
珊多拉双臂抱在胸前,天蓝色的大眼睛微微下垂,仿佛在谈论天气一样:“事到如今,即使那种被称为‘启示’的古怪力量已经消失,那些人也基本上失去了判断是非的能力,而且对战争的控制者而言,士兵的生命仅仅是个数字,只要战场的规模足够大,他们甚至有能力让那些出生入死的士兵都产生这样的认同感,我敢打赌,对方每一个士兵在战死前都坚信己方史无前例的星际联军在面对残暴的外星侵略者时占据着绝对的上风,优秀的将军是永远不会让士兵知道全部真相的。”
“当然,不包括希灵军队。”
珊多拉补充了一句。
“哥哥哥哥!咱们什么时候可以总攻啊!这样等着好无聊的说!我领着军队先去把人类的首府星炸毁好了!”
一直跟小泡泡凑在一堆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的维斯卡突然从小萝莉的有爱话题中脱身出来,瞬间铁血地发表了一番意见,然后继续低头,跟小泡泡研究真知棒的第三十二种吃法——当然,应该是她单方面地在发表此类意见,因为我实在不认为小泡泡依依呀呀的单音节词汇中存在什么逻辑性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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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至少别在咬着棒棒糖的时候决定战斗方针啊混蛋!你这简直是在摧残伟大的棒棒糖文化知道不?
“长官!我们接收到了来自敌人的通讯请求!判断为人类方面,是否接通?”
维嘉突然的大声报告让我从吐槽中回过神来,与此同时,舰桥上的帝国酱油党们也跟着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敌人的通讯?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单方面沉默之后,他们终于决定联络我们了吗?
看来应该是这几天一直一千倍的战损率终于让这些家伙肉疼了。
“接通。”我点点头,然后舰桥旁那超级巨大的全息投影系统上立刻切换了画面。
一个面容颇有些威严,留着褐色浓发,下巴颏上带着一层刚硬胡须的中年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