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冷淡:“二叔二婶,有什么事吗?”
男人三十多岁,长相带了点憨劲儿,旁边一脸精明的女人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他才陪着笑脸上前,递给镜沉一袋花生:“自家种的花生,你尝尝。”
镜二叔说完,二婶接话道:“是啊,特意给你带的,可甜了。”
“我花生过敏,吃不了。”镜沉拒绝道,“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家了。”
“哎哎哎!”二婶连忙拦住他,语气里带了几分责怪,“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跟你二叔一大早坐车进城来看你,你就这态度?你爸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我爸妈死了。”
二婶:“……”
二叔一看气氛不对,连忙转移话题:“小沉,既然放寒假了,跟我们回乡下住段时间吧,你堂哥很想你,过完年叔再送你回来。”
“不用,我用不习惯乡下的旱厕。”
二叔:“……”
这话等于把镜二叔接下来要搬的理由堵死了,毕竟镜二叔不可能为了他另外砌个厕所。
二婶皱起眉头,精明的面相显出几分刻薄来:“小沉,不是二婶说你,你爸妈不在了,身边没个监护人看着,要是摊上事儿,能帮你的就只有我们这些堂亲了,你现在这个态度,是想跟我们划清界限吗?”
镜沉瞥了她一眼,语气讥讽:“去年我爸妈没了,工厂传出谣言,说事故是我爸操作失误造成的,不仅没有抚恤金赔偿,我家还要赔偿事故造成的上亿损失,当时你们俩是什么态度?
我一个人在家发着高烧,工厂负责人找过来,给你们打了电话,想让你们过来帮把手照顾我,你们在电话里说不认识我爸。”
二叔二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