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魔毯·虚玄,忽而从空间隐秘的状态中脱离,精神波动无比凝重:
“此言当真?”
“我还觉得奇怪,为何仪式过后,神性提升这么多。”
“仔细感应,你的身上竟然有时之鼓大人的生命痕迹,难道你不是简单利用时间回溯的效果,潜移默化之中,还将时间当做最高等级的元素,一并熔炼收为己用?”
“我……不是特别清楚。”
花烛摇头,实话实说:
“仪式过程中,我几乎丧失自我的意识和认知,终日溺亡在绝望中,没有时间这个概念。”
“等到醒过来,仪式已经成功了,血脉重塑、更进一步,这些成果——至今还是觉得不够真实。”
“哼哼,小黑帽这么努力,翻身的这一天就要大大方方的接受嘛!”
胆大的瓜瓜,拍了两下花烛的背脊,一副咱们是好姐妹,你不要听魔毯唠叨的骄傲表情。
花烛一怔,橙金色的瞳仁中闪过千百种奇光异彩,最终沉静下来,身上渐渐散发出令世界鸦雀无声的神秘波纹。
“很轻微,但的确是时间的一部分……”
虚玄的精神波动中,似有狂热涌出:
“在我的心目中,时间比空间更胜一筹……”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至圣之胎,能够执掌时间法术……”
全神贯注的瓜瓜,压根没听大飞毯在说什么。
它盯着花烛,全神贯注,最终露出懊恼的小表情:
“果然学不会,好可惜……”
“小黑帽,这个技能到底是什么效果,本瓜怎么看不出名堂呢?”
“时间重启,其实就是状态回溯。”
花烛轻语道:
“我可以在重伤或者力竭的情况下,一瞬间恢复到全盛姿态。”
“根据技能发动的时效节点,我相当于多出一条性命,保命的手段与寻常生灵大不相同。”
“好厉害……”
“同样是极限技能,搭配时间的力量,一定会让敌人大吃一惊的……”
瓜瓜就差把羡慕二字,用毛笔写在额头上。
它抱着花烛的一截藕臂,摇晃来摇晃去,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腻在她的身边,永远也不分开:
“又有血巫神的祝福,又有时之鼓的祝福。”
“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的晋升半神,等到冥灯深渊开启,取回神格,证道巫神……封神之路,十拿九稳呢!”
“不行,本瓜得努努力,趁着这剩余的六千年,试试提前证道的可能性。”
“不然等到下个纪元,大伙儿都是封神,本瓜就要垫底了……”
小瓜瓜倏地变成本体,小脸上燃烧高昂的斗志。
“哟嚯,女巫成功了,先天的根基不错呀,居然也是璀璨闪光。”
“现在整整有六大璀璨闪光聚集一处,这可是诸天万界也看不到的盛景哇,老龟有幸见证,回头又可以和父老乡亲吹牛了。”
双手抱着脑袋的龟蚌,从暗红色的泥土里爬出来,乐呵呵道:
“接下来该搞最大的项目了吧?”
“虚空召唤仪式所对应的阵法,三十年前就搭建完毕。”
“虽说十万年的三魂菇是重中之重,可虚玄,这阵法要是没有你主持,现实世界与虚无之间,怕是不可能建立通道吧?”
“通知联盟成员,十日之后,帝尸岭执行最高级别的戒严。”
“介时,即便是至圣级别的骨干,也不得接近中心区域——鲲杰,你费点心,由你照看。”
空间魔毯发话,混血鲲鹏淡淡的应了一声。
另一边的蝇月、鹅大仙,精芒爆闪,企足而待。
来到帝尸岭的初衷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虚空的神秘存在吗!
祂到底是不是近古宙第八纪元陨落的究极闪光?与冥灯夜氏有没有关联?若是降临现实,究竟会带来灾难还是福报?这些秘密不去亲手挖掘——心底的疑惑怎么可能破解?!
“寒君,感觉到了吗?”
“背上爬满鸡皮疙瘩,灵魂带动灵性痉挛抖动。”
“十日之后的那个仪式,我们不可能置身事外,我有预感,这也是命运的转折点,只是不知是好还是坏……”
一身墨衣的夜隐,站在岩石的阴影下,满脸的怅然若失。
他是「幸存者」,修炼到圣人的境界,对生存之道、命运之道,怀揣的敬畏不可胜数。
无论是鹅大仙晋升半神,还是花烛恢复闪光的身份,都不足以让他日夜忧思、神难安定。
但虚空召唤仪式可以。
只要提到这个仪式,他的心脏就会像抽搐一样,不受自己的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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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总觉得不对劲。”
“不过与其说惴惴不安,不如说躁动更多一些?”
夜流萤捂着胸口,神色怔怔:
“倘若真的是乘风老祖的契约眷灵,横渡冥河,由死向生,并且证得神道,赐封真神。”
“它对待我们冥灯的感情又是如何的呢?难道会和灭蒙神鸟一样,不与人族签契约,也能成为一族的守护神灵,然后受到诸天的敬畏吗?”
“不知道。”
夜寒君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
“我们对究极闪光的认知,已经是极限了。”
“连虚玄、折郁它们,也只能用‘血脉更高贵’和‘天然的尊敬’去表达。”
“关于究极闪光的种种传说,真中有假,假中藏真,或许只有等一锤定音,方才能揭晓全部的答案。”
“大人,虚空中的那位,绝对不可能是我们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