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疼痛,当忍。”
“往后若有非议,遭到族人腹诽,也须忍耐,以最终的结果证明己身。”
“是!”夜寒君重重点头,满脸坚定。
下一秒,摧心刺骨之痛钻入灵魂,千百道刀锋斩碎他的皮肉,流淌出来的鲜血,顷刻间铺满一地。
夜寒君昏迷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醒来,必当咬牙切齿,强行忍耐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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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整整十日的工夫,疼痛减弱,意识体逐渐清醒。
“好了,吾已为你成功换血。”
“从今往后,你将执掌「执教」之道,独面险阻,独闯天涯。”
“另外,这滴修罗祖血赠予你,不可自我服用,当赠予至亲之人,亦或是患难之友。”
“为保天机屏蔽,吾将封你魂魄,锁住真言,此间种种,不得往外泄露……”
……
回忆起全部的经历,夜寒君心神震荡,良久无法平静。
他将这些故事,缓缓复述给夜天子听。
夜天子听完,抬了抬眉毛,没有太多的惊讶:
“果然如此。”
“既是夜修罗的后手,必然激活。”
“但我没想到的是,祂居然翻车了,狠狠栽了一个大跟头。”
“此话何意?”
夜流萤压着心头的撼动,匆忙询问。
“祂以为祂能够剥夺后人的血脉,让这小子和夜氏之间形成断层,如此方便另一种传承正常运转。”
“但不知是执教本身的玄秘,还是天道发现了迹象,总之,在你觉醒职权的时候,你又复苏了夜氏的血脉,同时执掌两种不同的职权。”
“如此,你成就冠位的可能,又变得极其的渺茫。”
夜天子绕着夜寒君转了一圈,频频点头,惋惜道:
“可怜的小鬼头,即便没有祖血,你应该也能成为先天皇储。”
“被剥夺又复苏,强度不够,权级自然下滑一大截。”
“这样的条件下,还能保住少王的血脉,简直都是一个奇迹。”
夜寒君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心念一转,忽然问出一个刁钻的问题:
“前辈,明明是始祖让我交由其他人,为何流萤服用,无法成就少皇之身?”
“你猜?”
夜天子卖了个关子,笑眯眯道:
“我已经猜到原因,可惜时机未到,不可能告诉你。”
“想来未来的某一天,你自己会明白其中的真相,到那时,你便不再会有困惑。”
“……”
夜寒君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这血衣少年像是披着少年外皮的老顽童,童心未泯,花开烂漫。
“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了。”
“假设就是天道无情,想要扼杀你,阻止夜氏重登冠位宝座。”
“现在的应对措施也很简单,无非是破罐子破摔,死磕到底。”
“前辈请明说。”夜寒君抱拳道。
“直白的说法,我对「执教者」途径对应的冠位,毫无所知,一窍不通。”
“这条路只有你在走,天下之大,你是唯一的继承者,其中的困难和福报,只有你能领会。”
夜天子活动着手腕,又转了转脖子,放荡不羁道:
“实话实说,我也有资格和能力,抹杀夜氏族人的血脉。”
“你要不要再来洗一次血?说不定夜修罗就是缺了我,所以换血失败。”
“再洗一次,也许你就干净了。”
“要是能彻底脱离夜氏的传承职权,走单一的执教之道,天道或许就不会敌视你,而会变得无比亲和……啧啧啧,想想就很美妙,太让人心动了。”
“前辈还是别开玩笑了。”
夜寒君摇头,“还没有正式觉醒,换血都失败了。”
“如今我登临第6位阶,突然磨灭职权,我能不能活下来,又是另一层变数。”
“你小子还挺清醒。”
夜天子哈哈大笑,“那就只剩下第二个方案了。”
“哧!”
一滴旋转的黑红色血珠,犹如泪痕,呈现滴落的状态。
“八滴修罗祖血,祖祀堂里有四滴,大墓里有四滴,代表两种不同渠道的机缘。”
“不过嘛,其中一滴被我吸收了,算是十几万年来日常的损耗。”
“这一滴,你将它吸收了,以此补全少皇的血脉,重新回归s级的职权强度。”
此言一落,夜寒君和夜流萤,均是倒吸一口凉气,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