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变成夜寒君的模样,扮着鬼脸作怪道:
“明明是你听不出什么名堂,非要找个理由开脱,羞死啦!”
“瞎说什么呢?”
鹅大仙一点也不害臊,非常骄傲道:
“本大仙向来直来直去的,这弯弯绕绕的曲子,实在没觉得好听。”
“倒是你这个小家伙,不是得天独厚吗?怎么也没听进去?”
“我不想听。”
瓜瓜变成的夜寒君歪过头来,手指点着太阳穴,略有些茫然道:
“脑袋突突的,静不下心。”
“嘿嘿嘿,本大仙知道了!”
鹅大仙撑开翅膀,一边秀着黑漆漆的金属羽毛,一边胸有成竹道:
“纪元迭荡,像你我这样的非凡生灵,自然能感应到冥冥之中的压迫感。”
“不要慌,天塌下来人类眷主先给你顶着,他要是没顶住,本大仙这双翅膀也很宽大,庇护你这个小家伙绰绰有余。” 截运道师
“略!不害臊!”
“我已经长大啦,可以保护自己的!”
瓜瓜撇过头,不想搭理就爱吹牛的大铁鹅。
“哼哼!”
鹅大仙不当回事,挺胸抬头环顾四周,一脸的趾高气昂。
“嗯?默好像变强了,一靠近就心惊肉跳的……”
鹅大仙悄悄变色,小心翼翼靠近,脚蹼上却有花纹攀爬,不得不拉远距离。
“不行……本大仙也要飞升!”
“憋在灭度圆满好一阵子了,夜流萤这丫头怎么还不突破?就差她了!”
“大铁鹅!安静一点嘛!”
瓜瓜捡起石巨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石头,砸到大铁鹅的脑袋上,石头碎了,大铁鹅的脑袋一点事也没有。
“说了多少遍了,要叫我鹅大仙,大铁鹅一点逼格也没有……”
骂骂咧咧的鹅大仙,闹腾了好一会,终于安静下来。
它继续睡觉,天可以崩地可以裂,唯独睡眠质量不能降低。
然而,等它第二次醒来,周身的模样没什么变化。
绝弦还在弹琴,无聊的瓜瓜正蹲在地上画画。
“啊……苦恼。”
长长叹了一口气,鹅大仙飞到房间的角落,对着墙壁砸翅膀,尽情宣泄体力。
砸了一万多下,墙壁上没有任何划痕,但它的翅膀破破烂烂,又一次变得遍体鳞伤。
“舒坦了!睡觉!”
鹅大仙没找瓜瓜治疗,把头埋进翅膀里,尽可能阻挡琴音的侵蚀,然后一秒入睡。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等到第六次苏醒,石巨人率先醒了过来。
鹅大仙喜出望外,拉着石巨人一顿切磋。
等到把石巨人揍趴下,精力旺盛的鹅大仙,默默回到角落,继续对着墙壁输出。
……
“天呐……最起码一个月过去了,这群人比本大仙还能睡!”
“还有绝弦,一个技能维持这么久,它不会疲惫吗?不会精神衰弱吗?真是个怪胎!”
第十八次苏醒的鹅大仙,用翅膀砸着自己的脑袋,砸得砰砰作响。
“这里是黑暗元素的朝圣之地,比起我们,显然大人更适合这里。”
早已苏醒的花烛,神清目明,锋芒内敛。
她浮在半空,瓜瓜把她的头发当做滑滑梯,滑了一遍又一遍,依然觉得好玩。
“唉?好像要醒了?”
鹅大仙突然转头,紧紧盯住夜流萤。
一双漆黑的羽翼以凌厉的姿态撑开,光羽流转下,黑暗中涌出大量的雾气。
大地轰隆隆作响,一头头恶兽狂奔起来,缠绕在黑雾中,朦朦胧胧看不清真身。
它们悍不畏死冲锋着,临近夜流萤的位置,一改方向,开始围着她转,像是某种古老的祭祀舞蹈,时而欢声笑语,时而凄厉尖啸。
“唰唰唰!!!”
一只只白色的眼睛,响应冥冥之中的召唤,诞生在夜流萤的头顶。
它们数以百计,随着密密麻麻的黑色射线攒射而出,最中心的夜流萤轻嘤一声,眼皮抖动,终于睁开。
“咔擦!”
清脆的回响,夜寒君背后的夜之翼尽数碎裂,晶莹的碎片四处纷飞。
但他不仅没有喷血,体内涌出更狂暴的力量。
等到眉心上出现一轮灰色的太阳,一扇远古石门出现在他的背后,星光灿烂、星环闪烁、流星飞逝……无数种星辰异象交织在一起,黑暗竟然被短暂驱散。
“好诡谲的气息……何人突破?”
更加遥远的黑暗深处,一双双铺满岁月痕迹的眸光,突然睁了开来,下意识寻找着躁动的源头。
“嘘。”
夜七将食指竖在唇口,一步步朝外瞬移的同时,淡淡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
“一点小小的意外,稍安勿躁。”
“纪元之钟还有一年多便要敲响,你们既已醒来,也该热热身,好让僵硬的关节恢复正常,别到了关键时候派不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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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个叫禹如心的小丫头,天天给伱们坟头栽种花花草草,你们应该也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