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伸出手想去摸张哲的脸,张哲惊恐地往后缩,椅子被扯得嘎吱响。
另外两名小弟对视一眼,起初还有些犹豫,酒精却迅速冲垮了仅存的理智。
其中身形干瘦的小个子,把手里的半袋瓜子一扔,搓着手嘿嘿一笑:
“黄毛说得在理,这么个尤物送上门,不尝尝鲜,太可惜咯。”
只剩那看着年长些的麻子脸,眉头皱成个“川”字,面露迟疑:
“咱上头可交代了,只把人扣着,别节外生枝,要是动了她,豪哥能饶得了咱?”
黄毛一听,啐了一口:
“麻子,你就是太怂!豪哥这会儿忙着夺权,哪有空管这档子事儿?等他想起来,咱早逍遥快活完了。”
说着,手已经朝张哲探去。
张哲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扭动身子,椅背和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声响。
就在黄毛那满是污垢的指尖,快要触碰到张哲瑟瑟发抖的脸颊时。
仓库大门仿若被一道怒雷击中,“哐当”一声巨响,门被人使足了劲儿踹开。
木屑四溅中,一道冷峻身影裹挟着室外的劲风,如鬼魅般迅速冲了进来。
身影落地,带起的扬尘在昏黄灯光下肆意翻涌。
三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一哆嗦,不约而同地迅速回头看去。
待看清来人是高靖源时,皆是一愣,脸上的惊恐还来不及褪去,眼神里又多了几分疑惑与慌张。
高靖源一袭黑衣,身姿笔挺,仿若暗夜杀神,手里稳稳地握着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还冒着丝丝寒气,在这死寂的仓库里,显得尤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