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门外传来的这一声低沉回应,宛如重锤,砸在寂静的空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豹哥原本紧绷的神经,像是触到了放松的开关,只因这声音实在太熟悉。
听到这声音,豹哥下意识地松了口气,紧绷的戒备心悄然卸了下来。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弓着身,眯着眼,透过门缝往外仔细窥探。
昏黄的灯光竭力勾勒出外面来人的轮廓,待看清那张辨识度极高、写满冷峻的脸。
确定是熟悉的彪叔时,他才缓缓拉开了门,生锈的门轴“嘎吱”一声,似在抗议。
门外,身形彪悍的彪叔裹挟着一股冷风跨了进来。
他虎背熊腰,一身腱子肉把衣衫撑得鼓鼓的,额头上蜿蜒的疤痕在灯光下愈发狰狞,自带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场。
见门打开,彪叔眼皮都没抬一下,迈着大步径直往里走,破旧的木地板在他脚下“咚咚”作响。
“彪……彪叔,不好意思哈,让你丢了颜面。”
豹哥缩着脖子,满脸愧疚,声音不自觉地打着哆嗦,脑袋也耷拉了下来。
往昔的威风荡然无存,活像个犯错的孩子。
彪叔仿若没听见这话,大剌剌地随意坐在木凳子上,凳腿受力,“嘎吱”抗议。
他大手一挥,摆了摆手,沙哑着嗓子说道:
“有烟吗?”
“有的有的,就是有点烂......”
豹哥像是抓到了补救的机会,忙不迭地应着,双手在兜里一阵乱翻。
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支还微微有些弯折的烟,双手递到彪叔跟前。
又赶忙掏出打火机,“咔嚓”一声打着,倾身向前,恭恭敬敬为其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