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
她不能给爱人钻言语漏洞的机会。
否则对方极有可能做出超出她预料的事情。
她正想着,就见羡鱼摸了摸她的头发,放下了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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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流的视线落在两人的头发上,思绪不可抑制地回想起羡鱼说过的话。
她的爱人曾说过,要等到喝完合卺酒,行过结发礼,才能做更亲密的事。
快了,他们半年后订婚,一年之后……就会结婚。
到时候,便会一起喝合卺酒,之后就是结发礼。
一起剪下一缕头发,用红绳绑在一起,装进锦囊中。
这便是永结同心。
镜流不受控般伸出手,取出羡鱼的一缕头发。
羡鱼不明所以,笑着说:
“看起来,你很喜欢我的头发?”
镜流面色不改地收回手,问:
“除了高马尾,你还尝试过其他的发型吗?”
羡鱼回想一阵,说:“试过,只有高马尾最简单。”
镜流继续追问:“试过哪一种?”
羡鱼说不出个所以然。
如果是朝颜的话,想必会对发型如数家珍。
羡鱼却只能说出自己用过的发饰。
“试过发簪和发冠之类的……”
不知为何,镜流听完这番话,颇有兴致地摆弄起了他的头发,似乎很想帮他束发。
羡鱼只得把镜流按在床上。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镜流这才收回握着羡鱼头发的手。
她盖好被子,与一旁侧躺在床上的羡鱼四目相对。
羡鱼问:“你明天几点走,我送你。”
镜流视线微微下移,扫了眼羡鱼肩颈处的痕迹。
拿膏药遮盖的话,恐怕要贴到耳后了。
这要是让旁人看见了……
罢了,还是别让羡鱼送她了。
云骑集合的时间太早了,倒不如让羡鱼多睡一会儿。
镜流一边想着,一边对羡鱼说:
“睡吧,到时候我叫你。”
羡鱼对镜流的想法一无所知。
身侧躺着他的爱人,他感到无比安心。
羡鱼毫无防备地睡着了,等到再睁眼,身侧空无一人。
他伸手去拿床头的玉兆,无意间碰到了卡片状的东西。
羡鱼定睛一看,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和镜流那条蓝色的发带。
桌上多了这三样东西,唯独少了他的发绳。
他拿起纸条,上面只写了三个字——工资卡。
羡鱼:“……”
不愧是镜流,总会做出让他无法预判的事。
既然如此,就一起交给理财团队处理吧。
到时候,把所有的收益都转到镜流这张卡上。
镜流与罗浮云骑一同出征后,仍会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和羡鱼聊天。
有时是分享某个星球的趣闻,有时会聊起两人的朋友。
【镜流:不知为何,应星上了战场也没闲下来】
【镜流:应星和丹枫起了矛盾】
羡鱼心想,这两个人性格极为相似,都是心高气傲的类型。
他们如此相似……竟然还会闹矛盾?
羡鱼百思不得其解。
【非工作时间不回:他们性格相似,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和好如初吧】
又过了三个月,华给他发来消息,表示罗浮云骑找到了倏忽的踪迹。
收到消息时,羡鱼正和赞达尔讨论某篇期刊。
为了从赞达尔口中获得更多信息,羡鱼花了不少功夫,一找到机会就和对方聊天。
既然倏忽快死了,那他也该找回之前的记忆了。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星神来罗浮找他。
羡鱼先是回复消息,叮嘱华,让对方见势不妙就提前清场。
发完消息,他开始回答赞达尔的问题。
羡鱼脑子一时没转过来,聊着聊着就提到了倏忽。
赞达尔顿住了,他不确定地问:“嗯?倏忽?”
羡鱼听语气,以为对方不认识。
想想也是,整个星海最顶尖的学者,哪里会把心思放在一个令使身上?
他耐心地解释倏忽的身份。
“它是丰饶令使。”
赞达尔心下一沉。
是啊,他怎么能忘了倏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