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似懂非懂地点头,虽说她不太懂两人之间的弯弯绕绕,但是对于花颜的交代她向来是不敢马虎的。
她再三确认之后,便去了。
担心卫辞青不肯松口,花颜有些心神不宁。
……
苍梧苑。
书房中燃着好数盏灯,摇曳的烛光将两道身影映照于窗纸之上。
“近些日子忙着调查贪污舞弊案之时,但是许久未曾与老师手谈了,孤最近新得了一本天残棋局,今日定要和老师对上几局才爽快。”说话的年轻人端坐在卫辞青对面,眉眼端正柔和,看着便是极善的面相,不如卫辞青冷漠,反倒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浅笑。
能唤卫辞青老师,又能自称孤的,便只有太子殿下一人。
“看来太子殿下今日是抱了必胜的心思来的。”卫辞青执黑棋,话说完,棋子清脆落盘。
“那是自然,孤的棋是老师教的不假,但最近也是大有精进,能青出蓝而胜于蓝也未可知。”太子眉眼温润,那浑身气势瞧起来倒是比卫辞青还像书生,说话间又下一子,话锋突转:“自从老师查清贪污舞弊案之后,二皇兄已经三日未曾上朝,说是病了。”
“自乱阵脚。”卫辞青眼眸看着棋局冷冷扯唇,指尖摩挲着帕子上的海棠花。
“他生怕那被抄了家的户部尚书被审出些什么,这会儿怕是想着怎么杀人灭口能够撇清自己。他还当真以为老师你信了户部尚书就是最大幕后黑手,当真是愚钝至极。”太子笑着摇了摇头。
“想要除去一株生了根大树,自然要等他内里连着根都烂透了才好连根拔起。此时不急。”卫辞青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抬袖间露出丝帕。
太子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落了一子好奇道:“若孤没看错的话,老师一晚上可把玩这帕子许久了,莫不是什么人赠的?”
卫辞青闻言,低头瞧了一眼,是他无意识的动作,淡声解释:“一方寻常帕子罢了,随手捡的。”
太子挑眉一笑,明显不信,也不戳破,而是继续问:“那老师手背上的红肿呢?”
“一只不听话的狸奴笨手笨脚咬的。”卫辞青应声。
太子闻言像是明白了什么,倒是也不问了,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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