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叫了几声，见小满都没什么反应，一时也有些着急，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秋菊有些担心着急地说道："小满，你别这样啊，你这样太吓人了。"

秋菊不知所措的站起来，双手无处安放，只得胡乱抹着自己的眼泪。

秋菊又蹲坐下来，轻轻握住小满冰凉的手掌，说道："小满，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这个时候小满也有了反应，缓缓问道："春丫是怎么没得？"

秋菊擦了擦眼泪，回答道："她……她……她被人打死的。"

小满又问道："被人打死？这又是谁干的？"

秋菊咬牙切齿地说道："还能有谁？老太太呗！我听人说白日里老太太醒来之后就将两位夫人骂了一顿，说是她们作为两个晚辈，也敢插手她院子里的事情，实在不知道规矩。"

小满点点头，沉默片刻，又继续问道："那这跟春丫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到小满的话，秋菊再次忍不住哭了出来，说道："是没有关系，就是运气不好，赶上老太太余怒未消，伺候的她不满意，就被下令打死了，不过人是从老太太房间里抬出去的，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等到人被破席子裹着抬了出来才知道这人没了，收拾的人说是血流了一地，她们擦了好久才擦干净了，这会儿大家都人人自危呢。"

小满一时有些无言以对，仅仅只是因为她余怒未消而已，便随手打死了一个下人。

不过想想，春丫她们一家祖祖辈辈都在侯府伺候着，她作为家生子自然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

当初她们五个人被老太太看中，选到自己院子里面，表面看起来是她心善，帮下人养孩子，实际上是选了五个出气筒。

小孩子能懂什么对与错，更别提她们这些人还都是下人，一出生就被教育着怎么去伺候别人。

一生都是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讨好自己的主子，她们另外四个运气好，到了时候被送到了四位大少爷院子里，虽然依旧是在伺候人，但到底是比阴晴不定的老太太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只是春丫就惨了，她被留在了老太太的院子里。

小满因为和她小时候情谊，这么多年来经常会私下聚一聚，谈谈心。

和小满不一样，春丫的父母兄长都在身边，十分宠爱她，从来没有短过她的吃食，所以她从小就长得白白胖胖的，很是讨喜。

这也是她能够在替小满挨了一顿板子后，身体却比其他人好得快的原因。

吃得好，加上平时一直都在干活，所以身体自然比同龄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八岁的孩子，自然不可能真得往死里打，所以施刑的人也并没有下狠手。

之前小满和她见面的时候，就曾经发现过她的手臂上有不少的伤痕，新旧都有，看来是吃了不少的苦。

小满有些心疼她，只不过都是下人，她也没有本事能够帮助自己的好姐妹脱离苦海，只能偷偷做了更多春丫喜欢吃得糕点，希望她能够少一点痛苦。

只是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是弄巧成拙了，给老太太用了那个熏香，让她受到病痛的折磨，反倒是惹得这个老太太心里不舒服，最终害了自己姐妹的性命。

想到这里，小满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恨自己不争气，为何总是让自己亲近的人受伤呢？

"小满，你干嘛呢？"秋菊看着突然自残的小满，惊讶地喊道，连忙惊慌失措地拉住小满的手，看着她已经有些红肿的脸颊，满脸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