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梁衍从监牢出来后不久,皇帝寝宫的随侍太监便匆匆来报。陛下在服下问天阁弟子樊清风献上的灵药后,已从昏迷中苏醒,虽然面色泛白,喘咳不断,但明显比之前好多了。看来,灵药暂时起作用了。
看着自己的父皇出现转机,渠梁衍心中稍感安慰。可是黑蛎血之毒毒性冠绝五州,没有解药最终仍是死路一条。不过,要想拿到解药却难比登天,且不说那些逃脱掉的鲛族刺客的行踪无法寻觅,就连眼下想要走出这被叛军紧紧围困的行宫都是难上加难。
榻上,皇帝渠梁宇已经能够和人说话交流,只是说起话来颇要费上一番力气。为了让能他够精心修养,渠梁衍并未将靖王谋逆造反的事情说出来。
深夜,篱山上狂风呼啸不止。密密麻麻的火把在风卷中撕扯着火苗,将整片原野点缀得星星点点。
渠梁衍探视完自己的父皇后,焦虑万千,无法入眠,便在高冲的陪伴下来到了城墙上。
此刻,行宫城墙上灯火耀眼,赤焰军和金甲军轮流站岗守城,个个精神奕奕。苏彣左手把着腰间的长剑,立在城墙上,朝着远方的火点目不转睛地盯着。突然,他用右手从腰间拽下一个小物件,随即放入嘴中吹了起来。
原来是个哨子,清脆的哨声顿时划破了篱山黑夜的寂静。
苏彣鼓足了劲吹了数下,正把那支哨子收起来的时候,渠梁衍恰好登上城墙的楼梯。
“参见殿下!”苏彣一边行礼一边继续将那支哨子收好。
“苏兄还有雅致吹哨子。”渠梁衍微微笑道,看见苏彣突然吹起哨子,他沉重焦虑的内心也或多或少的释怀了一些。
“不敢不敢,让殿下见笑了。”苏彣忙着道歉,然后又将刚刚收好的哨子取了出来,接着继续说到:“这还是殿下大婚之时,盛玄郡主给我的。”
“想必苏兄是睹物思人了。”渠梁衍边说边指着自己的胸前,接着感慨道:“我这胸前正穿着灵霄郡主送的流晶软银甲,多亏了它,替我挡下了一支鲛族刺客的暗箭,否则此刻我也会像父皇一样身中剧毒。自天都城回来,一晃就过去一年多了,时间过得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