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这么想。”亚尔曼子爵说道，“那么，我想知道，为什么你没有动手杀死我的女儿和孙子？是下不了手吗？”

“因为我不清楚这一剑砍下去的后果。”

李善仁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个孩子死掉后，真的就会让一切都结束吗？还是说，外面的鼠潮会因此失去控制，从而引发更大范围的暴动与灾难？”

“当然，我也不指望你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现在的你在我心中的信任等级很低。”

亚尔曼子爵苦笑着摇摇头，“你还真谨慎啊，那么，我想知道，如果我把一切都说出来，你会相信我多少？”

“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值得商榷。”李善仁毫不客气地回道。

“呵呵......”亚尔曼子爵发出莫名的笑声。

他笑了一会，随后慢慢停下来，说道：

“好吧，我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包括你想知道的一切，至于信多少，你自己判断，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听呢？”

李善仁闻言，用征询的目光看向把剑尖抵在亚尔曼子爵心脏附近的迪伦纳。

“你只有五分钟。”迪伦纳冷声道。

这是为了防止亚尔曼子爵故意拖延时间。

“五分钟可不一定够。”亚尔曼子爵摇了摇头。

“哦？那现在你只有三分钟了，你最好简洁明了一点，子爵阁下。”

李善仁把君王军直剑贴在了那孩子的背上，威胁道。

时间被进一步压缩了。

亚尔曼子爵抽了抽嘴角。

当初怎么就没能杀死这个魔法师呢？

“好吧。”亚尔曼子爵颓然地低下头，“反正这些事情，我早就想找人倾诉了，听完我的讲述，你们就知道，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

......

亚尔曼家族曾有着辉煌的过去。

作为开国功勋之一，他们的祖上被国王封为了公爵，领地涵盖了王国南方的大片疆域，手里还掌握着一支万人的强大私军，在整个王国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一次王位争夺战中，亚尔曼家族因为站错了队伍，被新一任的国王削减了爵位，流放到边境，封地也只剩下原先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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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当时的亚尔曼家族手中还有军队，等待他们的可能是被屠杀殆尽的下场。

当时赢得了王位的国王并不想再起战端，他知道如果对亚尔曼家族逼迫太甚，只会引起叛乱，所以选择了更为温和的方式。

这一做法也被视作为国王的“仁慈”。

毕竟，在战斗胜利后，选择让失败者的簇拥活下来的国王可不常见，甚至还让对方保留了部分封地。

那一代的亚尔曼家主并不清楚这是一种软刀子割肉的手段，反而对当时的国王感恩戴德。

但在此之后，失去了大片封地的亚尔曼家族自然渐渐无法负担起豢养一支万人私军的开支。

为了省下足够多的钱财以维持自身的贵族体面，他们不得不削减军队人数，令其保持在一个家族可承受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