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她倒不曾想到。
谢迟点头:“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不过防着些总没错。”
先前京城的探子来消息,说沈继阳离京前夜,皇帝秘密召见过他,若真如对外所呈现的那样,皇帝已然厌弃这个臣子,又怎会再召见?
闻芷对这个不大感兴趣,很快将注意力转到了另一处。
“你手这里是怎么伤的?”
她今天早晨就注意到谢迟右手食指上绑了布条,只是一直没顾得上问。
谢迟低头看了眼,说:“清晨隔离区那边出了点乱子,过去处理时,让剪刀扎了一下。”
“用药清理过吗?”
“不过一点小伤,用不着上药。”
闻芷听了,把脸一沉,训斥道:“胡闹!寻常被利器伤了,也要上药的,何况还是在那边伤的,谁知道那剪子有没有给病人碰过?你这样弄不好会染上疫病。”
一语说完,起身将谢迟的手拽过来,拆开布条查看。
伤口红肿不堪,连同周围的皮肉也泛红肿了起来。
“你看吧,恶化了。”闻芷脸色愈加不善,气得想骂人,“你都不知道疼的吗?”
谢迟原本想说“没事”,见她语气这般严厉,只得老实认错:“忙起来不曾发觉,确实是我大意了。”
闻芷白了他一眼,向门口的士兵道:“去我那里取我的药箱来,还有,病人服的药也让人熬一碗来,给王爷喝。”
士兵连忙去了,谢迟疑惑道:“我没病喝什么药?”
“谁知道你染上了没有?先喝着。”
“那药也是能混吃的么?”
闻芷不想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吃一两碗没问题,毒不死你。”
谢迟抿唇一笑:“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