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驾车的卫长眉手脚慌乱着，她根本没心思去听左馨再说什么。因为她也从来没驾过这么快的马车，她感觉坐在外面都快被甩飞了。连续几下缰绳没有拉稳，车轮压过几个石子，一时间马车颠簸起来，重心不稳，朝着一边歪着飞了出去。

“啊~”

“啊！”

......

过了好一会儿，左馨才回过神来。

“母亲！母亲您没事吧？...长眉！”

左馨先从车里爬了出来，额头上明显撞破一块儿，流着血。左夫人已经昏死过去，卫长眉倒是还活着，但她被马车甩了出去，此时趴在地上口吐鲜血，完全站不起来。

“我还可以...”

卫长眉嘴硬着回了一句，原本虚弱无力的眼神在看到左馨身后瞬间变得惊恐起来。

左馨也注意到她的眼神变化，扭过头去，便看到四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朝她们走来。

这是...地狱使者吗？

左馨坐在地上退了两步，却想起母亲还在一旁昏迷着，她不能抛下母亲！于是她又朝母亲那边挡了挡。

月无走上前来，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亮出长剑径直朝左馨走去。

“皇上说要抓活的~”

念无在后面出言提醒。

“一个活的就可以，生下两个，杀了。”

月无开口，声音冷到左馨打了个寒颤。看着那越来越逼近的身影，他周身的气压压得她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头一次，左馨觉得自己居然这么没用，也是头一次，她觉得原来比自己父亲可怕的人多的是。

缓缓闭上眼睛，左馨等着自己逃不开的命运。

这些，都是最后一次了。

感受到耳边有剑风刮过，可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

“铛——”

是利刃相撞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左馨被震得捂住了自己的一只耳朵，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抬头望去不只是谁们同那四个身着斗篷的人打了起来，卫长眉也被人搀扶着，有个人在自己耳边说着什么，但她完全听不到，只觉得耳边一直是嗡鸣声。

我们、被救了？

还没等左馨确认自己是否真的安全，便觉得天地一阵旋转，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