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得了他的好处,他还得谢谢咱!

况且他们跑来这么一趟。

什么成果都没有,甚至连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打探到,这不白费吗?

因此在眼神交流了一阵,各自表明先行留下之后。

二人先是将曹昂迎入厅内,三人一同在桌案前坐下。

张邈这才试探性的问道:“子修,你父亲他现在状况如何了?”

曹昂摆出一副苦脸。

满是愁绪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父亲他心情很不好,先前宴会后有众多宾客在场,彼时他还能抑制住自己心里的怒火,隐忍不发。”

“但一回府之后,就大发雷霆,除了当初董卓废帝和弑君,乃至于焚烧宫室的时候,我还从未见过我父亲发这么大的火,不少伺候的侍女都吓哭了。”

曹昂特意把情况夸张了十倍。

说的张邈和陈宫那是心惊肉跳。

而这还没完。

他在稍稍顿了顿之后,又继续状若无意的随口道:“先前在书房中时,我父亲他还拔剑乱劈乱砍,直言要杀边让一家,以慰先祖,端的是气怒非常!”

“啊?!”

陈宫忍不住惊叫出声。

就连张邈也瞪大眼睛,目光中满是骇然之意,一时间只觉头皮发麻。

这话听的二人心惊胆战。

胸腔中的心脏砰砰的跳动了起来。

这也太可怕了吧!

杀边让一人还不够,甚至还打着杀他一家老小的主意。

还好今天走了这一遭,幸亏刚才选择留下来,继续打探消息。

否则这事儿可真就闹大了!

……

“杀不得,子修,万万杀不得啊,边文礼言语无度,为人狷狂,可这实在祸不及家人啊!”

张邈显得有些激动。

语速更是急促万分。

而曹昂则点了点头,颇为认同的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当时我便出言劝阻,好言安慰了一番,这才勉强使得我父亲改口,说是饶过他一家老小,只杀边让一人即可!”

一时之间。

陈宫和张邈只觉得庆幸。

幸亏当时有曹昂在身旁,而咱曹将军又是个理智的人,要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收场,眼下能饶过边让一家人,这种结果应该也挺好……

不对不对!

陈宫突然拍了拍脑门,恍然清醒了过来,他和张邈联袂而来,目的不是为了保住边让一条命吗?

这目的还没达成呢,哪好了?

陈宫理了理思路,接着赶忙接过话头,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

“曹将军,其实在我看来,即便是边让本人,也实在罪不至死啊!”

“先前我和张太守去驿馆走了一趟,边让此人现在还昏迷不醒,而且据给他诊治的医师所说,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尚且是未知之事,即便醒过来了,也要落下一身病根,往后还不知有几年好活呢。”

“况且他被将军您用言语刺破,今日过后,恐怕便是身败名裂,已然如此状况惨烈,又何必再动手杀他呢?”

陈宫言辞恳切。

把边让描绘的无比凄惨。

然而曹昂只是心中冷笑,这个时候想到卖惨了,嚣张的时候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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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喜欢他桀骜不驯的模样!

当然。

表面上曹昂依旧是态度温和。

只是轻轻皱了皱眉,用略带疑惑的语气反问道:“此人辱我先祖,又侮辱我父亲,简直死不足惜,现在的模样是他应得的,何来罪不至死一说?”

……

二人顿时为之语塞。

曹昂的道理就摆在这儿。

除非他们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否则就无法进行有力的辩驳。

厅堂内氛围突然间变得有些沉默。

直到半晌之后。

张邈才硬着头皮,厚着脸面,带上些许笑脸的试探道:“子修,若是我能让边文礼过来给你父亲赔礼道歉,往后再让他永远不出现在你父亲面前,不知能否饶他一命?”

曹昂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等了这么久。

总算把戏肉等来了。

这俩人不开口求情,他还真不太好发挥,不过接下来嘛,就得看我曹昂曹大公子的表演了!

随着张邈话音落下。

曹昂脸上当即露出诧异的神情,做恍然大悟状的看着二人。

左右扫视了一番后。

方才如梦初醒般的连连点头。

“我还道您二位今日来此是有何贵干,原来是替边让求情来的!”

这么一说。

陈宫和张邈都感觉有些尴尬。

这种夹在中间的滋味最难受了,不论站在哪一边,总感觉都会得罪对面。

尤其是曹操待他们不薄,彼此之间关系亲厚,现在却反过来要为曹操的仇敌求情,这样的行为让他们感到心中惭愧,只能说有些事情不得尽如人意吧!

面对曹昂的质询。

二人尴尬了一阵后。

终究还是张邈主动解释道:“我在陈留郡任太守,公台更是陈留人士,而边氏乃是陈留郡大族。”

“虽不说关系亲厚,但抬头不见低头见,实在是抹不过这一道面子,因此想着能不能给边让求求情,也算是全了个中情意。”

……

在二人看来。

接下来很可能要经历一番漫长的拉锯战,与曹昂来上个三番五次的心理博弈,言语交锋,方才能取得成功。

万一待会谈崩了。

他们俩甚至很有可能会被曹昂当场赶出去,但无论如何,必须一试!

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

曹昂却出奇的给面子。

在听完张邈的解释之后,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口中更是喃喃自语。

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一番思索。

如此过了良久。

曹昂方才轻轻一拍桌案。

接着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如果是旁人在我面前提起这样的话头,那不论他是什么官职,什么样的身份,我都无论如何会把他当场赶出去!”

“可您二位的话,终究是有所不同,叔父您是家父的知交好友,公台更是为我曹家出力良多。”

“若无您二位的鼎力相助,我曹家焉能走到今日这般地步啊!”

“所以,既然是叔父您和公台一并开口,那我愿意考虑考虑!”

二人闻言,顿时大喜过望!

甚至心中颇有些感动之情。

他们自问处在曹操或者曹昂的位置上,碰到自己这种不知所谓,什么和事佬都敢当的愣子,肯定首要选择也是大发雷霆,当场打出去。

然而曹昂却愿意为了他们考虑。

这是何等的情面啊!

果然当初选择竭尽所能的支持曹家,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人家念旧情,还记得他们的功劳,这样的好领导到哪去找?

张邈和陈宫对视一眼后,竟然同时站起身来,对着曹昂拱手一拜。

“若有子修相助,必能保边文礼一命,我等先行谢过了!”

……

曹昂赶忙起身回了一礼。

三人坐回到位子上后。

曹昂用手肘撑在桌案上,手指则轻轻敲打着案面,发出一阵颇有规律的敲击声,一下一下的扣在二人心头。

如此过了许久。

曹昂才突然坐正,脸上显露出些许兴奋的神情,口中更是大叫道。

“有办法了!”

二人当即身体前倾,略微凑上前来,面上满是紧张和期待之色,想要听听这所谓的办法究竟是什么?

面对着如此情形。

曹昂并不卖关子。

直截了当的说道:“其实我父亲今日之所以大发雷霆,甚至向来与人和善的他,都扬言要斩杀边让。”

“除了有祖上被辱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缘由,那就是边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进行辱骂,导致他颜面大失。”

“虽然已被我当场化解,但多少会在众人心中留下点不太好的根结,这会使得我父亲威信大降。”

“我父亲毕竟初来乍到,才刚刚成为兖州牧不久,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把各方势力聚合在一起,共抗黄巾,却碰上这样一桩事情,日后他还怎么执掌兖州,怎么为一州之牧呢?”

“如此便是另一恼怒之理!”

言及此处。

曹昂压低声音,略有些神秘的说道:“您二位若想使我父亲改口,饶边让一命,那不妨从这方面想想办法,想必有事半功倍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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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