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柚侧过身,望向他平静的神色。
寒风刮过空旷山间,冰凉的碎雪落在脸颊,对着古老的遗迹,冷意更甚。
萧条寂静的气氛没维持几秒。
沈柚脑袋上的帽子被吹掉,偷感很重地缩着脖子,一手拿古玉,一手重新盖上帽子,还不忘把铁铲往温执怀里塞,
“嘶——这风,不行,太冷了,快回去。”
在外面手拿一米多长剑,围杀外族人的大齐国师,在这里也得抱着木柄掉漆的铁锹、沾了泥土的刷子。
这个位置略高,四周又空旷,挡不住风,带着防风镜视线都花了。
尤其是风大的时候,几乎是被推着走,刚才清扫的积雪就堆在一旁。
沈柚差点摔进去,她眼疾手快,先抱住温执的腰,这要是摔了,雪堆里能留下个人形坑。
“没事吧?”温执分出一只手扶住她,身体挡在风吹来的方向。
“没事。”沈柚摇摇头。
两人走得飞快,进了铺子,沈柚才松一口气,摘下口罩,暖和了。
中午温度还好,临近夜晚就开始刮风,朔州比流放之地还冷,下午四点钟后出门真的需要点子勇气。
防风手套也挡不住冷,沈柚把小太阳都搬了出来,先烤烤手。
换了舒服的环境才问起刚才的事,“你说你见过那尊石像?什么时候的事?”
温执上一次帮大齐驱逐外族人,就来过北地,说知道这边的情况也不意外。
但,他说那句话时的语气和表情,绝对不是这么回事。
“这个问题怎么说.....”温执思索片刻,“我不知道算很久之前,还是算我找到老皇帝,跟他交易前些年,应该是后者。”
“???”时间跨度这么大?沈柚没理解。
温执放下茶杯,习惯性地扬起嘴角,“很久之前见过石像那位,也不能完全算现在的我,只能说我的一部分。”
“人牲,或者说羌人,你知道是什么东西。”
沈柚拿夏威夷果的手一顿,神色也变了。
她当然知道甲骨文和金文时期的人牲是什么,那个时期,祭祀神明不仅有动物,还有人,甚至是贵族。
贵族祭品被认为最高级别的祭品,祭祀过程通常很残酷。
“你......的意思是说,你真是这个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