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弛,你这样做是为了离开这里重获自己?”
难道霍炀教长静如此行事不是打这个主意的吗?
若是他回去之后又重蹈覆辙,想要摄政,她也再没那个能耐,能将他困在别处。
霍弛气急,却因为顾忌长静不得不生生咽下。
“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相信我?”
可霍弛突然想到之前自己的言而无信,默默熄了声音,只是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
“......我真的知错了。”
“从挞拉部族开始,我承认是我算计你,想拔除你的一些羽翼,让你能更依赖我一些......还有之后的囚禁,是我鬼迷了心窍,可你身边有那么多个男人,又对我防备得那么严,我只是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会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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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必说得那么可怜。”
霍弛不自在地撇开视线,却是将她抱得更紧。
“有那么可怜,你现在不就不要我了。”
“月姝,要怎么样你才愿意原谅我。”
他的说话声引得长静嘤嘤地叫唤了两声,他赶紧闭上嘴,裴月姝又拍着她的胸口耐心地哄了一会,她才接着睡去。
霍弛又要问,但被裴月姝威胁地看了一眼,只能作罢。
却不曾想,他不老实地在她耳边轻蹭。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带了一片酥麻。
“你!”
她忍无可忍,没想到三年过去,他的脸皮倒是越发厚了。
若不是长静在这,她怕是恨不得一巴掌扇在他厚颜无耻的脸上。
她转过脸,与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那里面杂糅着歉意、爱意以及求之不得的苦楚,赤裸裸展现在她面前,通透得没有一丝杂质。
可那个人是他,危险得宛如一处高崖,稍有不慎就会让她万劫不复。
她转回脸,霍弛也只是抱着她,两人都没再说话。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一行人一路无恙回到太尉府。
霍弛担心她抱了这么久手会酸,小心翼翼从她怀里接过长静,直至将她放回小床上,她都没有惊醒。
累了一天,粟玉已经备好了水等裴月姝沐浴,霍弛却拉着她去了隔壁他的书房。
若不是他声称有要事,裴月姝哪里会去。
霍弛和南蛮人打交道多年,如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们。
他将一些文书拿给裴月姝看,里面关于南蛮皇室成员,以及大臣阵营归属都写得一清二楚。
裴月姝一看就是小半个时辰。
霍弛没有打扰,只是坐在一旁看她。
他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不真实,她真的从京城回到了这里,活生生地坐在他面前。
他喝了一杯冷茶,方才压下了心口的狂热。
“你觉得今日刺杀的主使者是谁?”
“楚雄。”
楚雄是当年那个死在霍弛手里的南蛮王子楚律的叔叔。
原本南蛮王还想为儿子报仇,可眼见这么多年都没有从霍弛得到好处,更别说杀了他。
反倒他们折兵损将,还赔进去无数银钱,他早就打起了退堂鼓,但碍于面子不好主动投降。
于是他就让一些大臣进言,这也让主战的楚雄大失所望。
同时他也起了把兄长拉下王位的想法。
毕竟这样一个懦弱的王,对南蛮来说只是耻辱。
裴月姝点头,霍弛想得和她一样。
看这上面朝臣的站位就看得出楚雄有反心,也有造反的实力。
“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楚雄远在南蛮王都,定州在太尉大人管控下戒备森严,他如何得知我来了,又如何得知我们会去悬空寺。”
毕竟刺杀太后这样重要的事,总不能是他手下的人私自出的主意。
“我会派人去查明,给太后一个交代。”
霍弛眼神诡异,气氛莫名变得有些暧昧,偏偏他不知何时拉来椅子坐在裴月姝的对立面。
倒也没什么,只是裴月姝若想出去需得经过他身边。
裴月姝站起身,他果然也跟着站了起来。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