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要命地想活捉她。
只怕是殷常那边给了他不少压力,毕竟殷常已经知道她不在乱党手里,自然不会畏手畏脚。
司倾羽一流虽然手段多,但手下的兵卫大多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百姓,和大晋的精锐比起来无疑是螳臂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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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霍弛接到公务不得不离开。
跟在裴月姝身边的人更多了,守在外面的人也不让她出门。
既来之则安之,被困在牢笼的这些日子,她也寻到了不少打发时间的事情。
池中的鱼个个被养得膘肥体壮,她撒下鱼食,顷刻间就被分食殆尽。
这时,几个丫鬟捧来了几盘精致的糕点,十二用银针试过毒后,方才送到裴月姝面前。
裴月姝随手拿起了一块,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瞟到了一双眼睛。
透着玩味和狡黠,绝不是一个丫鬟能有的。
而且这个丫鬟她有些印象,似乎眼睛不长这样。
她将糕点揉碎丢进了鱼池中,“什么东西,也配端到哀家面前。”
她脾气不好不是一日两日,身边的贴身丫鬟不知换了多少个,跟着她的人也都习惯了,但只敢怒不敢言,谁让她是少主心尖尖上的人呢。
送糕点的几个丫鬟纷纷跪下请罪,十二道,“还不赶紧下去重做。”
等再做好时,裴月姝已经回了屋子。
杏仁捧着小碟道,“启禀夫人,这是徐州最为出名的酒酿桂花糕,是徐州最好的厨子做的,请夫人品尝。”
裴月姝原以为她们是拿普通的桂花糕敷衍自己,没想到是酒酿的·。
她来了兴趣,取了一块放进口中,杏仁松了口气,甚至大胆地盯着裴月姝的脸,旁人以为她是在看她的脸色,实则不然。
“不错,放下吧。”
杏仁将东西放在了裴月姝身边的小几上,隐约间,裴月姝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气味。
她掀眸看她,杏仁朝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裴月姝借口乏了,让她们都出去,幔帐松下,裴月姝将口中含着的东西吐出。
是一颗果仁,中间的白色部分歪歪扭扭地刻着一个字。
她睡醒后又食了几块酒酿桂花糕,里面却没有了果仁。
她静静等着,第二日又是杏仁来送糕点,她得了夫人的夸奖,膳房怕被为难,自然每次都让她来送。
裴月姝坐在窗前抚琴,琴音透着心境,凄美中透着几分磅礴之气。
杏仁刚行完礼,霍弛就从外头进来。
他没有打搅裴月姝,目光瞟向屋子里唯一一张生面孔。
杏仁只是被买来膳房打杂的丫鬟,哪里见过霍弛这样极具压迫感的人,险些腿一软跪在地上。
霍弛只是看了她几眼,便收回视线,他取了一块糕点放进口中,下一秒眉头紧皱。
居然是酒酿的,裴月姝如今要调养身子,酒是万万沾不得。
意识到裴月姝又在赌气,他让杏仁带着东西离开,往后不许再送这种糕点过来。
裴月姝也停了手,长长的指甲泄愤一般从锋利的琴弦上用力滑过,发出刺耳的声音,不仅毁了琴弦,也伤了自己。
霍弛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十二赶紧将琴搬走。
看着那几截被折断的指甲,霍弛心疼得不行,“你若有气就往我身上发泄,别伤着自己。”
“霍弛,有意思吗?”
霍弛没有回答,小心翼翼地处理她手上的伤口。
他希望自己能接受他,能磨平棱角乖乖陪在他身边,又希望她能像之前一样明媚肆意。
可这明显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想了个绝佳的法子,他想用孩子困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