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始末后,贺兰辞想也没想就道,“不出十日,臣定当找出凶手。”
裴月姝似笑非笑地看他,“大人倒是自信。”
贺兰辞笑得儒雅,“不自信就不会被太后看重,太后将此事交给臣下,不也是觉得臣下有解决此事的能力吗。”
裴月姝若有所思,甚至觉得贺兰辞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可她重生一世实在太过诡异,不会有人往那处想去,他最多以为自己一直让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才会对他如此熟悉。
“都两年了,臣还没寻到机会当面感谢太后,太后救下我贺兰一家,有给了臣如此恩遇,臣没齿难忘,这一生必定为太后效犬马之劳。”
他既已经看穿了裴月姝也没什么好装的,“大人才华斐然,这都是你该得的。”
“此事先前一直由司刑房接手,大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去问秋葵,正好你们也相识,省了不少麻烦。”裴月姝又将一块能自由出入宫廷的令牌给了他。
上面还残存着她手心的温度,贺兰辞脸上的笑容更甚,“天色已经很晚了,太后娘娘早些安歇,臣先告退。”
裴月姝点头,在甘露殿睡下。
贺兰辞没有歇息,而是得到消息前往那处拱门。
他将令牌给了汪琼看,“太后让我接管此事,还望汪司刑配合。”
汪琼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将她知道的事尽数告知。
三天过去了,后宫闹鬼的事还是层出不穷。
裴月姝担心有人要对长极不利,一直在甘露殿住着,可此举却让外人以为是她怕了。
“这先帝爷才死了多久,太后娘娘就和前朝一众大臣举止亲密,时不时还单独相处,先帝爷当初疼贵妃跟疼眼珠子似的,如今肯定是死不瞑目,这不就来宫里作乱了。”
“你瞎说什么,也不怕传出去你小命不保!”同行的太监急忙捂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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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宫里人都这么说,太后总不能把我们全杀了吧。”
“算了,快走吧,这天又要黑了。”
两人赶紧离开,殊不知他们的对话全被贺兰辞听到了耳朵里。
要说这段时日裴太后单独召见谁最多,当属霍弛。
原先他就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什么,这段时日更是印证了一切。
或许能通过此事一箭双雕,既抓出了那些人又能洗清太后和霍大人之间的关系。
当夜,闹鬼的地方变成了慈宁宫。
季宜灵上次从甘露殿回来就病了。
秋日里生病最是磨人,好不容易好了,秋风一吹,又病倒了。
即便到了深夜,寝殿里也是咳嗽声不断。
“明夏,他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七年了,我都以为他死了......”
明夏心疼的看着季宜灵,她出身高贵,出嫁又成了一国之母,何时有过这般脆弱的时候。
“娘娘,您现在是太后,与他已经是天壤之别。”
季宜灵轻轻一笑,眼角眉梢尽是凄凉,“皇后又如何,太后又如何,还不是被夫君冷落,如今又要在这个破地方孤寂一世,本以为这一切都是我想要的,可现在回头看看,我竟是什么都失去了。”
她闭上眼,一颗泪悄然滑落。
可下一秒外面传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季宜灵趁着明夏的手坐起来,宫中闹鬼之事众说纷纭,她却是不知她不主动惹事,那些人竟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去把那些装神弄鬼的人给哀家活捉了,哀家要让他们去地府做真鬼!”
慈宁宫闹了一整晚,众人都精疲力尽了还是没有抓住了。
季宜灵脸色苍白,咳嗽声越发激烈。
宫中的留言无非是两种。
一种是先帝在地下不宁,一种就是赵德妃死的冤枉回来追魂索命。
季宜灵当然知道此事与先帝无关,那就是赵家人在闹事。
“把从前伺候赵德妃的人全部带来,哀家要亲自审问!”
明慈太后都发话了,宫中的流言也渐渐往赵德妃那边偏移。
可诡异的是,这晚竟有两个地方闹起了鬼,其中一处鬼还是穿着明黄色的衣裳,不是先帝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