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道:“好,都怪我,你也不用说话了我也感觉言多必失。好累,不想说话了。出门在外,不可笨嘴拙舌,故而能说会道也算本事。目下回到终南山,一句话也不说了,好好歇息一番也好,免得自寻烦恼,岂不庸人自扰了。”
费无极道:“我终南山为何没有变化?”看着终南山,不觉失笑。张明远惊道:“你想怎样变化?难道要终南山变高变胖,搬走不成?”费无极笑道:“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张明远道:“好了,去见师父。”说话间走下山巅。费无极紧随其后,笑道:“对了,师父肯定很着急了,扁头、阿长又要胡言乱语。”
二人且走且谈,环顾四周,终南山依然鸟语花香,青山绿水。郁郁葱葱,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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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费无极走进太平草庐,见到李长安就兴高采烈开来:“师父,我们回来了。”
李长安急道:“嵬名白云可好?”张明远道:“我们在凤翔府追上了她,她回西夏兴庆府去了。”李长安轻轻点头,放下心来。
大嘴道:“一个党项小姑娘,远道而来,遭此祸端,心灰意冷也在所难免,如今孤零零一人回西夏去,不知该多伤心难过。”众人听了,嘘唏不已。
扁头坐在斋堂嘴里吃着果子,点心,品着茶,乐道:“你们又去哪里直抒胸臆了?看,终南山上有不少香客前来。有许多果子,味道不错。俺还是喜欢山上,不喜欢下山。”扁头坐在斋堂嘴里吃着果子,点心,品着茶,乐道。
阿长笑道:“他们好厉害,在东京见驾!和皇帝老子为伍。我们都羡慕嫉妒了!”
张明远道:“下山自然有下山的好处,不下山自然有不下山的好处。你们不是下山走了一遭么,何必装傻充愣,好似你们没下山一般,莫非一直在山上被捆住手脚,动弹不得不成?”扁头和阿长对视一笑,一言不发。
费无极道:“想要经风雨见世面,自然要下山。至于东京见驾,倒也没什么大不了,何来羡慕嫉妒呢,二位师哥见笑了。你们也面圣了,何必一脸委屈,假装可怜?”扁头和阿长紧锁眉头,瞪了一眼费无极,怪他口无遮拦。
李长安叮嘱道:“为师正想下山,没想到,你们回来了。你们总算回来了!回到京兆府虽说也算回来了,可不上终南山总是感觉没回来。出门在外不容易,素闻东京打擂,人多眼杂,列国歹毒之人,人心叵测,你们可惹是生非了?为师就怕你们有什么闪失。既然安然无恙,为师就放心了。这当今皇上,和明远同年同月同日生。心里知道就好,不可逢人就说,见人就讲,口无遮拦可不好,以免惹出祸端。好了,什么也别说了,好好歇息一番,明日为师再找你们说话。”
听了这话,张明远急道:“师父莫非有什么急事,要下山去?”费无极问道:“我们回来了,师父却离去,不知有什么要紧事?”
扁头紧锁眉头,随即喝了一口茶,笑道:“师父不高兴了,你们回来他老人家就要躲开,懂吗?俺就说,你们下山就知道贪玩,一点也不知道听师父的话,不似俺扁头,总是乖巧听话,师父自然欢喜无比。”
阿长继续火上添油,随口拿个果子吃起来,笑道:“你们回来迟了,师父能高兴才怪了。离开终南山挺好,不过东京的果子倒也不如京兆府的果子好吃。”
李长安捋了捋胡须,笑道:“扁头、阿长,不可胡说。明远、无极,你们回来,为师就高兴。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京兆府来人说,张继先师弟到京兆府了,要为师去见上一面。这同门情谊,不可忘却。”
扁头道:“师父嫌我们胡说,俺们出去胡说。”不觉闷闷不乐,头也不回就跑了出去。
阿长紧随其后,叫道:“死胖子,等等我。”
李长安道:“两个小子,回来就说说笑笑,吃吃喝喝,莫非东京没吃的不成?”摇摇头笑出声来。
张明远惊道:“张继先师叔?”李长安神情肃穆道:“正是!”费无极挠了挠后脑勺,大为不解,问道:“他为何不上山来,还要师父亲自下山去?”
李长安面带笑容,叹道:“为师也不知何故,许多年不曾相见,为师下山去也无妨。”
费无极道:“张继先师叔如何想起师父来了?”张明远道:“不知干爹,知不知道?”
李长安扬起袖子,伸手一指,缓缓笑道:“正是你们干爹飞鸽传书,捎来的消息。你们张继先师叔云游四方,顾不上看为师也情有可原。说什么想起不想起的话,岂不埋怨于他了。你们可知他目下忙忙碌碌,也是得道高人的身份,身不由己。他时常前往东京进宫面圣,莫非你们不知?”
张明远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年纪轻轻许多人都敬他三分。”叹了口气。费无极道:“我们在少林寺遇到了张继先师叔,他最是知书达理,非比寻常。虽说年纪轻轻,可许多前辈掌门人都对他很是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