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道:“西夏焦彦坚也去了,耶律南仙都去了,什么西夏晋王察哥,还有李良辅,对了,还有西夏太子李仁爱。”
李长安捋了捋胡须,叹道:“我大宋张叔夜引众出使辽国,西夏居然也凑热闹。”
费无极道:“谁说不是,我大宋去西夏,辽国派萧奉先去。我大宋去辽国,西夏派焦彦坚去。如若西夏出使我大宋,或是辽国出使我大宋,他们恐怕也会结伴同行。”
张明远道:“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出使这件事,也是礼尚往来。”费无极道:“话虽如此,可像个跟屁虫,便差强人意了。”此言一出,三人忍俊不禁。
李长安道:“这好比三国,魏蜀吴也是如此。当年刘玄德白帝托孤后,诸葛亮主持蜀国大局。蜀国北伐魏国,必要和吴国化干戈为玉帛。如若吴蜀不和睦,恐怕诸葛亮是不敢轻举妄动了。今日之局面,与当年三国时代,何其相似。哲宗皇帝如若还活着,恐怕西夏早已覆灭,偏偏天不遂人愿。想我太祖开疆扩土之际,哪有西夏这个名字。如今李乾顺称霸一方,对京兆府虎视眈眈。如若不是这般,你们干爹又怎会‘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没有西夏,恐怕种家军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张明远道:“不错,好比当年杨家将,如若没有辽国,杨家将也英雄无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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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无极摇摇头,笑道:“师父,如今身居皇宫,我等谈论此些事情,恐怕不合时宜,当心隔墙有耳。”
李长安笑道:“好,无极果然孺子可教。‘防人之心不可无’,所言极是。”
张明远道:“中秋佳节后,我们回到终南山,就怕师叔不开心。”费无极道:“我怕扁头师哥不开心。”
李长安站起身来,缓缓道:“你们可知,张小宝与费无天才不开心,你们如此绝情,不与他们相认,恐怕不合时宜。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
费无极叹道:“可是我们想不通。”不觉五味杂陈,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心中愈加悲苦,嘴里也苦不堪言。
张明远一怔,悲从心来,冷笑道:“中秋佳节,自当合家团聚。可我娘哪里去了?莫非我张明远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费无极道:“我费无极老大不小,人到中年,却米见过娘亲,这般苦痛,世人皆知。师父,您以为如何?”
李长安顿时老泪纵横,缓缓叹道:“不必说了,你们如此,为师焉能不知。可你们要想想看,你们已然没了娘亲,如若再不原谅他们,以后连爹也没有了。”此言一出,三人面面相觑,默然不语。
“中秋佳节就在今日,老身来也。”费无极闻得此声,推开门一瞧,那令德帝姬拄着拐杖,进入后苑,远远的笑道:“费无极,别来无恙,老身看你来了。”
孟皇后紧随其后,笑道:“我等都算孤家寡人,齐聚一堂,过中秋佳节。”
李长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宋徽宗叫令德帝姬和孟皇后前来,就是安抚张明远和费无极,可见都是不能合家团聚之人。
刘贵妃走了过来,笑道:“皇嫂和令德帝姬大驾光临,后院蓬荜生辉,今日可要好好热闹一番才成。”
孟皇后道:“中秋佳节,哀家最怕过。”令德帝姬道:“老身也怕,不过想起小时候,父皇仁宗皇帝时候的故事,便有趣多了,听老身讲故事,诸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