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他宁可临幸一个再醮脏妇都不肯踏足她的宣春宫,宁可让那脏妇照顾长意,都不愿意让她收养,他既然无情,今后也休怪她无义。
“接下来,该娘娘为圣上分忧了。”似锦奉承道。
霍献容将铜樽顿放于案,缓缓开口:“是该本宫分忧了,刘奔,去掖庭把那个孟莞莳带过来。”
“是。”刘奔领命而去。
深秋的夜颇为寒凉,凉透了太液池中的碧水。
灼染闭气,奋力的划开水的阻力,向前游走。
前方几米远的地方便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水榭,水榭可通往彩虹走廊,直达望夷宫,她当然不会去望夷宫,她需绕过望夷宫,在走一大段路才能抵达长安宫。
就因为她熟悉水性,所以才激将闵梓南,致使闵梓南将她扔进太液池。这样一来,她才能死里逃生。若真将她杖毙,怕是此时早已经魂归九泉了。
灼染抓住一个浮雕栏杆爬上了岸,抱着湿漉漉的身体,哆哆嗦嗦的向前行走着,漆黑的夜,连颗星子都没有,她只能朝不远处有光亮的地方一路摸索。
终于,她走上了彩虹宫廊,然后经过了望夷宫。
此时,望夷宫黄门把守,戒备森严,但是里面却传来了悦耳动听的丝竹之音,只听鸣钟击磬,轻歌曼舞,仙府之乐清脆悠扬。
原来李聿早已经回宫。
灼染心下想着,抱着胳膊,远离了神霄绛阙似仙庭的望夷宫,孤零零的走进幽寂的甬道。
“前面有个人,好像是她!”离长安宫不远的地方,有几个黑影朝她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