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荫多在锦衣卫,所以说,必须想个办法,在锦衣卫内部进行换血,这是必须提上日程的事情。
锦衣卫必然将成为自己等人的基本盘,绝不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出现预料之外的差错。
想到这儿,陆斌再也没有等待以及闲适的心思,迅速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他失去了等待的耐性。
倘若不是因为还有不得不遵守的规矩在,他几乎要飞奔起来。
好在行至中途,他就碰到了一个随侍在朱厚熜身边的太监,这老太监一直服侍在蒋婶身边,最近一段时间才被蒋婶调给朱厚熜身边服侍。
他来就是通传陆斌觐见。
却是又换了个地方,被这名叫黄锦的年轻太监领着,稀里糊涂绕了几个弯,就到了一个名叫谨身殿的所在。
陆斌听过这个名字,但因为对历史的认知并不是特别纯熟,他记不起来在哪儿看过。
事实上,它在清朝时被换了个名字,叫保和殿,在内廷养心殿真正落成之前,乃是目前朱厚熜皇帝选择日常办公的地方之一,左右有暖阁,书房,卧室,静心室等等房间,很是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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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非常气派的宫殿,无论是朱漆,高槛,巨柱,飞檐,玉璧,长阶......还是内中金碧辉煌,铜钉石兽,无不在向人展示着其作为高级景点,向人收取上百块大洋的威力。
若是经常来个免费的参观,陆斌肯定欣然愿往,茶前饭后来溜达溜达,不失为一件惬意的事情。
唯独论及居住,抱歉,关于这点,还是敬谢不敏的好。
陆斌连自己在这个时代,位于安陆州的老家家宅,都颇嫌弃其太大,叫他没有安全感,何况是宫殿呢?
跨过门槛,陆斌一步走了进去,随即太监就把门给捎上,左右侍女也是王府的熟人,自然是晓得陆斌和自家陛下的关系,一个个自觉的就去把门了。
“臣陆斌,参见陛下。”
“滚你丫的!你朝右手边走,快点过来。”
陆斌撇了撇嘴,就这样式的,孟智熊居然还指望他陆斌来谨言慎行。
这春暖耕种之季,自然朱厚熜也不会在暖阁里办公,朝着小书房而去,果然见到一个端坐在椅子上,附身于桌案前的朱厚熜。
这丫倒是不讲究,红绣龙服就这么大咧咧摔在椅子背上,他倒像个蛤蟆一样蹲在了椅子上卖弄。
估计是下朝之后吵架吵热了身子,趁着私下无人,也不耐叫太监换下这身衣服,随意扒拉下来,顺手就这么一甩。
可以想见,若是杨廷和见到这一幕,说不定就得气到跳脚。
桌案上摆着一摞,整整一摞奏章。
内中有厚有薄,不一而足。
正巧朱厚熜面前就有一本奏折,叫他正批阅着呢,陆斌一眼望过去,只见得那密密麻麻,起承转合,死活不切题言事的句子,这一瞬间,陆斌就有了撤退的冲动。
不对劲,此绝非久留之地,再有要紧的事情,也得改日再细说的好。
“哥,忙着呐,嘶,哎呦!我这肚子怎么这么疼啊,不行,不行,不行,我得跑肚子去,我改天再来,改天再来。”
朱厚熜连多看一眼的劲儿也不肯花,脚尖也不知道再哪儿就是一踢,一个痰盂骨碌碌就滚了出来。
冷笑声从桌子后面传出来“你今天就是跑肚子到腿软,也得给我看两本奏折再走,敢跑就打断你的腿。”
陆斌脸颊瞬间扭曲了“不是吧哥,你叫我看这鬼玩意,那不是要我命吗?你瞅一眼那鬼东西,得有五千字了吧,全是雅文,叫我看,我能看出一朵花来?还是兄长这等儒学大家,才能够稍解一二不是?”
朱厚熜现在最是见不得有人说这等叫人恼火的话,一把攥起手头上那个粗略一数得有五千字的奏章,嗖一声朝着陆斌就扔了过去。
“你丫的要是不看,你看老子能抽死你不?一个个都在皇宫外面,叫老子一个人单打独斗,你好意思不?”
“你也就晓得压榨我,哎,哎!休要动手!算了,算了,我看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