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认为,按照正常的想法,自己全然不该听之任之丈夫的胡乱行为,小朱那孩子,自己应当要叫一声小朱公子才恰如其分。
而自家那野丫头,应该用把链子锁到屋里去,不许见人才行。
趁早掐灭这段莫名其妙的缘分,对两人来说,都是好事。
可丈夫一定不同意自己的想法,赵铁山那浑人性子,认了死理的事情,就算是自己也很难扳回来,而且根据以前的经验,往往被说服的只会是自己。
可,要是两死孩子真双双过了十四岁,两面都生了情谊出来,男娃儿家里能忍受的了?不说旁的,就她记忆里,集镇黄老爷过世之后,他的几个农家妾都是被打死扔出来的。
烦躁之意渐渐在吴氏胸膛积累起来,这些个破事能怪得了旁人吗?怪不了任何人!
自己如果是老爷家里的正派夫人,那肯定也不会让旁的女人占了自家便宜。
这就好比丈夫的任何东西,都需得是自家儿子的才行,这件事情在她固有观念看来,是天理昭彰的事情。
可是丈夫的想法她又多少能揣测到一些,比如朱厚熜愿意以做生意的形式带来各种物件这件事情,丈夫绝不会为旁的细枝末节而让其停滞。
又比如更阴私一点,自家女儿跟着他,总不至于像自己这些人一样,总活得好一些,总有一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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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为可恼的是,吴氏根本还没等得急与丈夫争论一二,自己就已经快被这种揣测的想法说服了!
吴氏量着步子,准备走去睡觉之处,虽然说她觉得自己今夜根本没什么睡着的可能性。
而且她还认为自己现在有些不太敢去面对朱厚熜这孩子,因为她怕自己下一刻开口吐出来的就是一句小朱公子,这种泾渭分明,永世不可回转的话语。
可惜的是,吴氏是个一贯操心这,操心那的性子。
所以她去三孩子那里准备掖一下被角,陆斌那还才三岁,很有可能就把被子踹了去,山里夜风又重,最是容易感风寒。
吴氏小心着步子走到三孩子边上,两个大男娃儿把个小的挤在了中间,显然也是怕小的那个身子骨没长成,受了冻。
至少孩子还算是不错,都是好孩子,吴氏满意点了点头。
就是几个都用被子把头闷着这点,有些令人狐疑。
而且,最小的那个给护在中央,这般闷住了,怎么还不伸头或者是踢脚?
等会儿,他们刚才是不是在被子里面拱了一下?
夜里天色实在太暗,吴氏眼神看的不太清楚。
不过她总有办法,按照经验,她伸手在左右摸了一下,一木碗油灯托子,就出现在她的感知之中,再一模灯捻子,果然温热!
跟自家那野丫头一样,把那油灯当不要钱的一样死点,也不知做什么鬼事情!
这哪儿还能叫吴氏忍得住?吴氏冷笑一声
如同雌老虎一般,哗!一下掀开被褥,果然看到三瓣在月光映射下,白花花的屁股蛋儿,背过身来对着她!
这下子她看的清楚极了!
这会儿也没功夫找那笤帚,迎着三死孩子惊愕恐惧的目光,吴氏照实了啪!啪!啪!就是三巴掌,口中发出咆哮“三个小混蛋!不睡觉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