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寻常人家,买一些成年人穿的麻布粗布衣裳回来,带三人同去,别的不要求,只要干净即可。”
钱鹿喜色迅速消失,这可不是一大老爷们该干的事情,凡是与织布买衣有关的全是姑娘该干的活计。
“属下得令。”
“孟智熊!”
“属下在。”
“你带五人,买浴桶,胰子,皂角,牙粉等洗漱用品。”孟智熊呆住,买这些东西,与大男人买胭脂水粉差不多性质。
现在轮到孟智熊摆出一副臭脸,而笑容则转移到钱鹿的脸上。
不过两人还是听从了命令,世子之令既然发出,则无论如何也要完成才行,否则有违从属之道。
一旁陆斌看着朱厚熜作出决断之后,发出疑问“兄长,这是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给足粮食,每个人都分发生活用具,每个人都给予遮风挡雨的地方,他们内心虽然已经不把自己当人来看,可我至少也该给予其人模样才行。”
陆斌闻言,顿时明白了他的想法。
但他深知,对于一群连做人底线也即将消失的人来说,仅仅是物质上的满足绝对不够。
必须如明朝太祖一般给人树立信念,才可把他们拉回正轨之上。
可这是不容易的事情,总不能让他们在这个时代树立起兵造反的信念吧?
而教人当奴作仆,形同太监的做法,虽然符合二人父辈长辈的期望,却是他们两所不愿的事情。
朱厚熜与陆斌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已经逐渐培养出与当今人不同的观念。
人就是人,不因任何外在因素而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