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在思考:自己的父王是出于什么样角度,才会这般教导自己?自己按照这样的教导去做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自己成为了这样的人之后,能够获得什么东西?
当然,依照他目前的阅历,这些问题,他不可能直接就能够得出答案,否则他就不是啥妖孽,或者是什么早慧之才了,那特么妥妥也是一穿越者。
但是拥有这种思考方式的朱厚熜,则在正常历史进程中,发生了偏移也说不定呢?
直到一路回到了陆家之后,朱厚熜才算是回过了神来,他并不觉得想事情费脑子,反而觉得神清气爽,至少整个人没有了一丝一毫忧愁之感。
不过他还是语气中带着惊奇意味,朝着陆斌感谢道
“斌弟,你的话语对我启发极大,真想不到,你才三岁年纪,居然是个这般有主见的。”
他又想起陆斌方才的言论,又正色言道“放心,你以后做了我的典仗正,我绝不会用任何契子或者规矩来束缚你,就像你说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决定咱们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孟智熊一旁竖起耳朵听着,只觉自己心中传来了一股羡慕的酸涩,这陆家与王府之间的关系就这么早早定好了未来,听听!这就是内定的未来典仗正了!
可怜自己这一票人等为了争一个护卫队正的职位,都得豁命来争,自己这一道箭伤还没好全乎,待会儿还得挨这小典仗正他老子的板子呢!
“哥,你可不要把这些话告诉...告诉...我爹,我爹若是知道了,说不得要抽我一顿。”
“放心,我知道,这些话任谁我也不会说,就算是我父王,我也不告诉他。”朱厚熜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便明白陆斌的担忧。
毕竟这些东西任明朝哪个做老子的看了,都得骂上一句大逆不道。
道了别之后,孟智熊带着朱厚熜回王府述职,他事情可多着呢,明日之前他要练习工匠,帮他叔叔收捡杂物以及挨一顿命中注定的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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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对来说,陆斌这厮就清闲了不少,送走了朱厚熜之后,二话不说躺倒在自己房中床榻之上就是美美一觉。
他心知这懒散日子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一教儒学,小儿之学的周老师教学,过上闻鸡起舞的苦日子。
本着阎王操小鬼,自在一会儿是一会儿的心态,他最终是被自己父亲下了职之后从床上拎着起来的。
这也怪不得父亲,毕竟自己年纪实在是太小,身体未张开,加之睡的时候没脱外袍,衣领子极容易揪着。
并且此事还不好告知母亲,母亲若是见着裹着外衣便睡,说不定还得来一出父母混合双打的好戏。
老爹今日下职倒是挺早,而且还没有留宿于王府之中,这倒是一件极为稀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