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你爹我从来不信这个。”陆松差点一巴掌扇这小子屁股上去,不过随即又道
“我与你兴王叔叔这一出啊,有七分是做戏的,有三分的是真的,做戏的部分在于,我们必须让你们两个人明白一个道理,上下之规必须在兄弟之义的前面,尤其是在外人面前更是如此,你爹我也是花了很多年才明白这个道理,当中吃了你爷爷不少排头。”
“爹,您的意思是指我与厚熜兄长以后也要照你们的行为来做事吗?”
跟聪明的孩子说话确实是不费心,但总感觉少了当父亲的感觉,陆松想着点了点头,也不装酒醉晕了,做起身严肃起来“我知道你心中对此可能很不开心,但斌儿你要记住,这是必须严守的规矩,至少在不信任的人面前,你不可以暴露出这份亲近。”
“为何?”
“你记住,无论你们两人如何以兄弟相称?在旁人看来,你们之间都是世子与他的伴读书童这样的关系,如果你们展现出不同寻常,违背世俗观念的一面,则身边想要发展出类似关系的小人会愈多,小人得不到利益,则小人心中的嫉妒之心愈多,终致祸端矣。”
沉默了约有四五秒钟之后,陆斌明白父亲对于这项规矩的看重,这是绝对不可违背之事“父亲,我会照做的。”
陆松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再说说那三分真吧,你当真以为兴王叔叔真的不生气吗?你以为仅凭你们两个小的传回来那几句话就能够唬住他吗?你错了,你看人永远不可以只观其表象,否则我怎么可能带得出来整一百二十七名护卫,当中甚至还有一十四柄火铳,二十五架弩机,还有两人份甲胄藏于车架之下。”
“啊?甲胄?”路斌心中可是清楚明白的知道大明这个朝代,对于甲胄管控制有多严格,没想到兴王为了儿子竟然这么豁得出去。
“他呀,今日酒局上的言语,除开演给你们看的部分之外,也是真的在敲打你父亲,更寄希望于通过你父亲我与那些护卫们多行训练之事,今日之态度表明了他不希望此类的事情再度发生,同样的过错,第一回讲是情面,第二回讲的可就是规矩了。”
陆斌点了点头,对话进行到这,他大致对于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有了一些了解。
“父亲今日我们所聊之事,想必兴王也会以他的角度讲给兄长听吧?”
“那是肯定的,那老小子一贯是个精明的主,这点事儿他要不让他那宝贝儿子整明白了,估计晚上都要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