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防身。
江妍拿出棉签和消毒碘,准备递给顾聿珩,可抬头一看,人家已经把伤手伸了过来,眼巴巴地等着江大夫亲自治疗。
江妍哭笑不得,这还是那个不怒自威,盛气凌人的顾大总裁吗?怎么幼稚起来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本着医者仁心的高尚精神,仔细认真地为顾总裁进行了“精细治疗”。
不一会儿,顾聿珩举着一只被厚厚纱布包成粽子的手,手背上还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哑然失笑,“请问江大夫,这算不算是过度医疗?”
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江妍笑得前仰后合,笑声中透着搞怪后的得意。
她平日里谨小慎微,客气疏离,开心的、伤心的情绪都深深埋在心里,从不示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竟不记得上一次这样开怀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顾聿珩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张明艳动人的笑颜,凝脂般的雪肤在火光的映衬下,透出淡淡的胭脂之色,浑然天成的媚态勾人心魄。
他的呼吸骤然一顿,不自然地僵硬了身体,他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可能是火烧得太旺,木屋内的温度上升了好几度,顾聿珩觉得很热,他一把抓起木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清凉的茶水浇熄了胸中的火苗,他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我睡车里,就在门口,有事你叫我。”
门一关,木屋里恢复安静,江妍松了口气,她摸出无菌包,暗自觉得好笑。山中的夜晚很冷,江妍哆嗦着钻进睡袋,好半天才暖和过来。
睡袋里填充的是羽绒,又轻又暖,她躺在木床上,可能是白天睡得多,这会儿倒是不困了。
她裹着睡袋坐起来,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大风呼呼地刮,她不由得担心车里的顾聿珩。
他把睡袋给了她,自己怎么办?如果他冷的话,是不是会一直开着车里的暖风,哎呀不好!暖风开久了会一氧化碳中毒!
江妍想到这里,起身下床,准备出去提醒他一下。
她走到门口,轻轻打开一条缝隙,大着胆子探头往外看去。
在距离木屋不远的地方,顾聿珩的黑色越野车静静地停在那里,两盏大灯明晃晃地照着前方,好像把漆黑的夜晚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看吧看吧,自己猜得没错,他真的在开着发动机取暖!
时间过了这么久,他不会已经出事了吧!
江妍来不及细想,她跺跺脚,一咬牙打开门冲了出去。
副驾驶的座椅被放倒,顾聿珩半躺半靠着,两条长腿高高架起,刚刚酝酿出一丝睡意,就听“砰砰”几下急切的敲窗声,他忽地睁开眼睛,警觉地向车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