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蘅用舌尖顶了顶发麻刺痛的脸颊，什么也没说，默默受了。

“你你你──”娴贵妃气得头顶冒烟。

花玖跑出了这危险之地，萧蘅就放心了。

“母妃，你说儿臣昏了头，你又何尝不是？”他说，语气已归于平静，“她并非母妃瑶华宫的小宫女，亦非一般的官家小姐，她是镇国大将军花荣的女儿！”

“她不过是个庶女……”

“庶女也是女！今日你若杀了她，花荣会善罢甘休吗？”

这话说得……

有点道理！

娴贵妃无言以对。

但她还是生气，冷笑道，“那又如何？本宫可以随便寻个借口──”

“母妃觉得花老夫人是个好唬弄之人？！”萧蘅抢断，冷笑一声。

花老夫人年轻时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并非一般的官家妇人。

而且那日她生辰，花老夫人竟然把花玖也带来了，由此可见，那死丫头在花老夫人的心里是有一定分量的。

“……”娴贵妃哑口无言，可她实在咽不下心里这口气，“本宫乃当今贵妃──”

“那更不可滥杀无辜落人口实！”

“……”句句都被儿子呛，娴贵妃恼怒不已，“说来说去你就是想为她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