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暨跟在玄公公身侧,路过一八角凉亭的时候,乐暨忽然开口:“玄公公,这几年圣上的性情倒是变了许多。”
玄公公深深地叹了口气,想要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宫里宫外出了那么多事,昭明帝的性情怎会一如往昔?他把最温柔的一面给了崔皇后,自崔皇后殁后,他就变成了如今这副阴沉不定,威严凛冽的模样。
回了东宫,云倾赶忙凑过去,好奇的询问父皇请他去御书房所为何事,乐暨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听罢,云倾撇了撇嘴。
“师傅,您不必惶恐,您要是真不想再当太医院首席,我就和蔺哥哥一起去请父皇收回成命。”
乐暨低下头,眉眼间染上几分疲惫,云倾立马送他回了房间休息。
彼时,望月阁的一处雅间内,蔺菱镜翘着二郎腿坐在临窗旁,手肘撑着下巴,懒洋洋的搭在窗角,眯着眼看向街道人来人往的百姓们。
待云笙端来一碟点心和一壶好酒,她立马转身朝他露出一抹笑容,“是竹叶青吗?”
云笙嗯了一声,把那壶酒放在桌上,站在她面前,弯下腰,抬指勾着她的鼻尖。
“火也放了,人也杀了,想要什么时候离开天圣?”
蔺菱镜捏着一块云片糕,一边吃一边咕哝道:“过两日吧。”
“云儿给我们传了消息,让我们早日离开。”
蔺菱镜满不在乎的拎起酒壶,仰头便喝了起来,等她喝了个痛快,还用衣袖抹去嘴角的酒渍,一派恣意清流。
“不急着走,反正大理寺也捉不到我们,等我再找谢元雪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