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沈清宴这样形容,可见五房的人有多令人厌恶。
云倾努了努嘴,没有过多询问,只是听从沈清宴的话,拉着蔺菱昭到碧波院休息。
两人路过玲珑院时,云倾探头往那边看了眼,见门口围着好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到了碧波院,沈大用立马把两人请进院子,然后让仆人关上了院门。
沈清嵘从屋子里出来,跑到云倾身边,欲言又止。
云倾低下头,笑吟吟地看着他,“嵘哥儿想说什么?”
沈清嵘双手背负在身后,装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慢吞吞地开口:“你们用过饭了吗?父亲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让人准备了一些糕点……”
“在席上没吃什么,恰好现在也饿了,父亲,让人把糕点端上来吧,我和昭昭一起吃。”
沈大用连着应了几声,亲自端到云倾面前,忽然双膝跪地,沈清嵘也跟着跪下。
云倾迅速站起来,把沈大用从地上扶起来,惊诧地问:“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沈大用神色羞愧,低垂着头,“奴才给陛下请安。”
距离沈大用为南凉旧仆已经过去了十年,云倾早就没把他当做仆人了,这些年又一直唤着父亲,俨然是把他当成了一家人。
临花水榭后,大半个京城的人皆知云倾的真实身份,沈大用不敢以下犯上,便在她一回来后跪地行礼。
“父亲养育我五年,实属不易,眼下南凉复国,我该报答您的养育之恩,你我之间没有主仆,亦无需行礼。嵘哥儿,你也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