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含笑容,步伐轻快,走到容子谢身边,有些得意地说:“哥,我和玉小姐从清池里钓上来一条鱼,全鱼宴要不要分你一口?”
“就一口?”容子谢表情夸张,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角,“一口喂猫呢?我是你亲哥哥吗?”
恭宁弯了弯唇,“你要不是我亲哥哥,就一口我也不分给你,要不你去清池再钓两条上来?”
容子谢努了努嘴,“没瞧见我正在和殿下陆博呢么?”
鱼篓里的鱼儿还在摆尾,云倾把鱼篓放在地上,不声不响地走到蔺初阳身后,踮起脚观望掷采行棋的局势。
博局为椐,盘面髹黑漆,每人六棋,局分十二道,中间横一空间为水,放鱼两枚。博时先掷采,后行棋。棋到水处则食鱼,食一鱼得二筹,以吃子为胜。
小姑娘身上的香气随风轻轻飘来,蔺初阳微偏过头,瞧见她的衣袖微湿,便从衣襟里掏出一块锦帕,递到她手里。
云倾呆愣愣地接过,低下头,这才发现袖角的水渍,便用蔺初阳的帕子擦了擦。
随后,她把锦帕叠了起来,塞回蔺初阳的衣襟里。她的小手一伸出去,便觉得暖洋洋的,柔弱无骨的小手扒着他的衣襟,这叫蔺初阳脸上的神色微微发生了几分变化。
恭宁翁主看见两人这般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嘴角轻抽了抽。
容子谢倒是没抬头,只觉得此时气氛诡异,不该多话。
“幼幼。”
蔺初阳甚是无奈的把她的小手拿出来,紧紧攥在手心,拉着她坐下。
“容子谢快输了。”
“谁说的?”容子谢瞬间怒目圆睁,瞪大了眼睛,感觉像是受到羞辱一般,咬紧牙关寻找他的破绽。
一炷香后,他成功地吃掉蔺初阳的一颗黑子。
“嘿嘿!”容子谢很是骄傲的挑起眉尾,“怎么样?话说得太早,当心打脸。”
蔺初阳慢悠悠地行棋,在容子谢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落子,容子谢当即大呼上当,这才发现蔺初阳竟然在行棋中算计他,那一步只当是引诱,叫他压根儿没有注意到棋盘上的陷阱。
“你你你……”
容子谢一派愕然,手里的暖玉白子掉回瓮里,“你奸诈!”
蔺初阳微挑眉梢,缓缓把棋子放回瓮里,“可惜这两瓮暖玉棋子你是拿不到了。”
“重来重来,这盘不算,再来一盘!”
蔺初阳把暖玉棋子收好,两瓮都放在云倾手上,微微笑着:“幼幼,这两瓮暖玉棋是你的了。”
云倾低头看了看,他送给她了?
再看看容子谢那一脸委屈的模样,仔细一想,把暖玉往前一送,“既然临安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