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马车旁边的仆人弯下腰,“丞相大人,您有何吩咐?”
阮丞相掀开马车车帘,回头瞧了眼那药铺的牌匾,唇角一抿,“去那家药铺瞧瞧。”
午后,阮千兰用过午膳后,靠着床头绣花。她绣的图案是一对鸳鸯,有鸳鸯戏水之意,想等她绣好后送给九殿下当做来年的及冠贺礼。
府里的丫鬟端了熬好的汤药过来,走到床前欠身施礼,“小姐,该喝药了。”
“拿过来吧。”
近来阮千兰精神大好,这要归功于云倾送给阮丞相的那个药瓶,阮千兰放下手中针线,单手接过药碗,不紧不慢地喝了几口。
“今日的药为何有些苦涩,难道是大夫给我换了药材?”
阮千兰抿了下唇,抬头看向丫鬟,见那丫鬟摇了摇头,“奴婢不知,今日的药材是丞相大人亲自去太医院取的。”
听她这么说,阮千兰心里的疑虑渐渐消失,端着药碗仰头喝了个干净。
深秋露重,屋外的空气好比冬日寒凉,阮千兰白日里没有出过门,可到了夜里,忽然受了寒,不到子时便发起高热,急得府里的丫鬟出去请大夫。
阮丞相披着衣裳匆匆赶来,让人先煮了一碗驱寒的姜汤,阮千兰昏昏沉沉的提不起劲儿,嗓子像是冒火似的疼。
“快把玉小姐送的那瓶药拿来给小姐服下!”
阮丞相看着伺候阮千兰的贴身丫鬟,让她去取那瓶药来,以防阮千兰旧疾发作。
如今阮千兰可就指着那瓶药活命呢!
不一会儿,大夫拎着药箱前来,吩咐仆人用冰糖熬烂了橘子酱,塞在梨子里蒸熟了,可以替阮千兰止咳。
等阮千兰的病情稳定下来,大夫开了一副药方,没过多久,阮千兰脸上便多了抹烧退后的潮红,身体也渐渐好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