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月不怕冷,所以她没有随身携带手炉的习惯,但她不想让小姑娘冻着,就用自己的双手给她暖了暖手。
两人兴高采烈地说着话,正讨论午后要不要一起到望月阁用膳时,女学外面便有位千金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这位千金行走间有如弱柳扶风,那芊芊身姿羸弱细瘦,惹人垂怜。
她已有许久不曾出现在谢家书院,今日会来书院上课,当真让人大吃一惊。
女学里没有与她关系亲近的千金闺秀,岑明月对她更是毫不待见,也不知她是怎么有脸出现在这里的。
岑明月不屑地撇着唇角,冷笑着说:“阮家小姐这是病都好了?天气暖和的时候不见她出来晃悠,天气一冷竟然还来书院上课了!”
云倾与阮千兰之间有过节,就没有回答岑明月的这番话。她以为阮千兰不会来书院上课,毕竟阮千兰在家休养了那么久,就算来了也不见得能跟上她们的课程。
阮千兰以手抚着心口,柔柔弱弱的坐了下来,她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从书箱里抽出两本书来,放在翘头案上。
岑明月回过头,讥笑着冷哼了一句,“她又没有心疾,捧心做给谁看?玉小姐,我听说先前在六安山别院的时候你给她看了病,结果她忘恩负义,还咬伤了你。”
“都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无需再提。”
“知道你不想和这样的人计较,可她做得委实过分!以后咱们可得离她们远点!”
岑明月有亲哥岑良策在背后撑腰,说起话来无所畏惧,她没有刻意压低音量,所以这女学里的千金们大多都听见了这番话,连带着阮千兰在内。
阮千兰羞愧地低下头,装作看书分散注意力,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很快,曲夫子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往常阮千兰的位置都是空着的,今日阮千兰一来,连曲夫子也不禁有些讶异。
这日课上,阮千兰表现得尤为认真。放堂之后,岑明月拉着云倾走出女学,阮千兰跟在后面,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