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辕下意识往蔺菱昭的手指上看去,她垂着袖子,两只小手都藏在袖子里面,看不到她有没有受伤。
沈清辕把香囊收进怀里,微微一笑,“多谢五公主殿下。”
蔺菱昭见他不管难不难看都把香囊收了起来,心底一阵雀跃,差点高兴地跳了起来。
大殿之中,昭明帝的说话声拉回了沈清辕的思绪,他调整好情绪,目光从腰间的香囊上移开,朝昭明帝拱手一笑。
“圣上所言甚是,历来成大事者,无不讲究诚信,诚信守义,天下归心。人生何而为明?何而为暗?对曰: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
沈清辕顿了顿,又道:“父亲常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所以微臣今日作了这篇《贤明赋》,是以昭昭若日月之明,离离如星辰之行。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听了他的回答,昭明帝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方才问沈清辕为何要做《贤明赋》,原来他是为了毋我。
洋洋洒洒千章字,倒是说尽了他对天圣海晏河清的期盼。
接着,昭明帝又看向作诗的王敬邑与谢元君,分别问道:“敬邑此诗,应做何解?”
王敬邑恭恭敬敬地站起身,笑着回:“圣上的试题是,论至德者不合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微臣的感悟便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昭明帝略略思索了片刻,目光移到那如老僧坐定般的谢元君身上,眼底多了几分赞赏之意。
“元君这诗,让朕刮目相看,不过你这首七言绝句的最后一句,又当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