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云倾没再进宫,却跟人打听了下京兆府的那个新案件。男人来自南凉,但在天圣京城生活了近十年,他是个铁匠,那日在酒楼与人发生争执,随后被杀,杀人凶手已经潜逃,京兆府派人捉拿真凶,然后草草定案。
云倾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她一个小姑娘,没有权利插手京兆府办案,只得将此事暂且搁下。
因沈清易没考上贡士,沈老夫人便叫他从院子里搬出来,搬回原先的碧波院,连身边的奴仆都减了两个。
沈清易对此什么都没说,可想要跟大哥沾光的沈姝莲却不愿意了。沈清易在府里被看重的这段时间,她也学会了沈姝绫那颐指气使的模样,看哪个丫鬟不顺眼轻则打骂,重则赶出院子。她这嫡小姐的风头还未出尽,如今却要变回从前模样,她说什么也不愿意。
沈姝莲哭哭啼啼去找了沈老夫人,进了雁安堂,看到老夫人在给沈姝晴挑选嫁衣的绣线,云倾也在一旁,选了几个纹样。
“祖母。”
沈姝莲眼角挂泪,给沈老夫人行了一礼。
沈老夫人放下那卷金丝绣线,不耐地抬眸,“何事让你哭得这般委屈?”
“祖母让大哥搬回碧波院,院里那几个丫鬟便不再把我放在眼里,她们趁父亲不在时欺负我,今天中午送来的吃食还是冷的。”
沈老夫人不悦拧眉,“沈家何时出了这等胆大包天的刁奴?轻柳,去把碧波院里那几个丫鬟都带来,我要挨个儿审问!”
轻柳站在门口,闻言欠了欠身。
沈老夫人让人收了绣线,沈姝晴便打算拉着云倾出去。
盘问六房的丫鬟她们不必在场,沈姝晴和沈姝莲又不亲近,沈姝晴带着云倾走了出去,站在院里,云倾瞧见沈大用急忙赶来,想来是知道沈姝莲跑老夫人这里告状来了。
他和云倾寒暄了两句,大步走进雁安堂,里面后来又说了什么,云倾就不知道了。她回房间赶课堂上留下来的功课,想到明日课上曲夫子要抽背的《道德经》,一张漂亮的小脸瞬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