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亭愣愣的起身,心急如焚地看向蔺初阳,几度抿唇,欲言又止。
前方似有响动传来,谢元亭面色骤变,转头看去,却被青山绿树遮挡住眼前视线,他急躁忧虑地想跑回马场,但被凌心一把拉住。
“元亭,你怎么不能跟闻人学学,他到现在还在马厩,你觉得马场有危险,他就不着急吗?”
谢元亭脸色难看,压抑着声音道:“闻人兄是我们谢家请来的客人,但我是今日马球赛的主办,如若场中公子贵女出了事,我们谢家如何能担当得起?”
凌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似有几分宽慰,“事情还没到那种地步,我家主子今日既然来了,就不会让你们谢家担此罪名。来来来,看看这盘棋能走到哪一步,我觉得世子爷就快走投无路了。”
容子谢忿而抬头,瞥了他一眼,怒哼道:“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儿!小时候真是白对你好了!”
他们这群人打小就在一块玩儿,若非凌家后来出了事,凌心还是凌家那个最为受宠的小公子,可惜凌家如今只有凌心一人留在京城,还成了蔺初阳的贴身随侍。
凌心挑眉笑笑,走到容子谢身边,从他的棋笥里拿走一颗白子,掂在手心里把玩。
“我是主子的人,自然要盼着你不好,我说世子爷,你这棋技过了那么多年也没半点儿长进,我看你今日还是认输算了。”
容子谢冷哼一声,从他手里夺走那颗白子,落在棋盘中央。
落子无悔,已成定局。
凌心哈的一笑,双掌一拍,得意洋洋地扬起脸,“说了让你认输你还不愿,瞧瞧,瞧瞧,这不还是走输了?以后你还是别找主子对弈了,我怕伤了你的自尊。”
容子谢衣袖一甩,皱着眉站起身,把责任全推到凌心身上。
“那还不是你一直在我耳边说个不停,所以我才不能安心下棋。依我看,就该让初阳把你送到盛燕军营,保准能起到击溃敌军的作用!”
凌心笑着摊手,“敬谢不敏!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威力,盛燕国那群人嗜血好杀,他们能把我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咱俩兄弟多年,你也不忍心看我尸骨无存吧?前面应该也快打起来了,要不一起过去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