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
几个人进城后,何秋生找到牙行,掂对了一座院落作为落脚点,院子不贵,主房加厢房南屋共花了八十两银子,占地一亩多,是一个搬去州郡居住的财主留下的大院落,院子里放几辆马车绰绰有余。
安顿好住处,第二天,留下何秋生几人侦察县城的军备情况,钟云龙、王富贵和一个长安卫少年石头三人他们防弹服,他们平时不作战时穿的是软背心防弹衣,带着腰刀、袖箭,架着一辆马车,带着几袋大米、布匹、糖、精盐,就前去苇园村。
这个世界是真穷,但是也真是安宁。对于百姓来说,只要不饿死,就能安静的过日子。有人怀念有些年代,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其实那是太穷了,穷的连耗子进来都哭着走了,你说还闭门防贼吗?!路上连狗屎都见不到一泡,还能捡拾到啥!
众人打听着来到苇院村,看到贫穷破烂的村子,三人知道这个村的日子是真不好过。在村头,他们碰到一个坐在村头墙下晒太阳的一个老头,问起王富贵姥姥家的情况,因为王富贵也不知道姥姥家的情况,包括姓名,怎么也搞不明白王富贵姥姥家是哪一家。最后王富贵终于想起他娘说起过他姥爷农闲时有时打制铁器贴补家用的事,于是跟老头说了。
“奥,你是说曹大栓家,你姥爷名叫曹大栓。不过,你姥爷家这几天出事了,你去看看吧,就顺着这条路走到头,再向右一拐,第七户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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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谢了!”三人忙道谢。顺着路找了过去。来到门前,只见是六间草房加几间草厢房,是一个大院子。此时,院子里站着许多人,看来在商量事情。
看到门口来了一辆马车,有一个人从众人堆中走了出来,在门口站定,向钟云龙三人抱拳施礼道:“几位小兄弟,因何来到我家?”
“请问这可是曹大栓家?”王富贵问道。
“对,曹大栓正是我爷爷。”
“那请问兄台,你可有一个姑姑,在大安州安平县?”
“对,我姑姑早年逃荒到了大安州,就嫁那边了。”
“那就对了,我就是你姑姑的儿子,我叫王富贵。”
“啊,你是表弟?!”那个青年吃惊的说道。他又回头喊道:“爷爷,爷爷,我姑家表弟来了”。
院子里的人听到曹大栓家来了客人,就纷纷告辞走了,很快院子里就剩下十几个人。这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从草屋里走了出来,疑惑的看着钟云龙等人,仔细看了一下,马上就对着王富贵问道:“你是大丫的孩子?”
“是的我是。请问,您是?”王富贵猜到老头就是曹大栓了。
“孩子,我是你姥爷!”曹大栓激动的说道。
“拜见姥爷。”王富贵忙跪倒磕头。
“快起来,孩子。老婆子,快出来,大丫家孩子来了。”曹大栓回头朝屋里喊道。一会儿,一个农村老妇人跑了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富贵,一把搂在怀里就大哭起来,院子里的人也都纷纷围了上来,连劝加问好,好一顿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