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失望了,张翊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够被随意看透的人,在听完张钰堂讲述的问题的全过程,包括他的眼神在内整张脸的表情没有变过一下。在这古井无波的神情下,张钰堂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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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陷入了一个短暂的沉默时间,就见两人的目光互相对视着,片刻,张翊开口道:“中央的态度又岂是我一个小雇佣军部队指挥官能得知的,我啥也不知道,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那不是害人吗。”
纵使张钰堂已经如此直白地将问题抛为了他,张翊没有将对方想知道的事情直接进行告诉,而是以级别为由,向对方打了一招太极。
不过张钰堂显然没有这么容易放弃,被拉扯了一下的他转而又换了一种问法道:“那既然如此,我倒是想要听听张翊先生的看法,作为人尽皆知现在的兔国政府的黑手套,你的看法我也很重视。”
这老小子果然一肚子坏水,看来这家伙今天对方是铁了心要想要从自己这里作为突破口,进而了解到核战后当前的兔国对米战略。
作为亲自参加过1号会议的张翊,他自然非常清楚此刻整个兔国最高指挥层接下来的对米战略。但既然是战略,那就不能这么轻易的拱手告知,否则,对方因此提前有所准备,进而导致兔国后期能从这些战略部署上取得的利益便会大幅度削减。
思索了片刻的张翊想出了一个不错的解决话术,紧接着就听他开口道:“战略这种东西是会根据实际的情况进行变换的,这种东西你让我说,这种事情我怎么敢打包票?”
“不过我们出国政府的向来对外策略都是以和为贵,你若诚心相待,那我们自然会同样回应。所以,张准将,与其这么费心思的揣摩兔方战略,倒不如管束好手头上的部队,选择正确的人走正确的路线,做正确的事情,那么一切自然便会有相应的回报。”
一轮交锋下来,张钰堂确实得承认张翊如此年轻便能走到这个位置,的确有着独到的能力,但老奸巨猾的他还是从张翊的只言片语中,大致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兔国政府方面对于独立的德克州川普政府以及其独立联邦暂时保持的还是观望以及协约状态,至少不是敌视状态,但后续的发展则是要观望德克州政府接下来的行动,若是如兔方的意那便是长久的合作,如若不然,那便是另一种极端的结果。
大致理清的张钰堂当即便起身,并向张翊伸出了手道:“这样吗,我大致明白了,我原本还在担心兔国会因为先前核战争的原因对交战的两方都保持相同的敌视。”
对此,张翊也同样起身和对方握了一下手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张准将,你好歹也是个亚裔,就没有听说过一个句话吗?”
“是哪句话?说来听听。”起身与张翊握了一下手的张钰堂顿时便有些满头雾水,于是便好奇的发出了询问道。
“冤有头,债有主。”张翊一边解答了张钰堂的疑惑,一边坐回了位置上开口道,“这场核战的发起真凶是此刻正躲在夏延山基地内瑟瑟发抖的稀宗政府,而号召发起独立的德克州政府独立联邦只是为了反抗稀宗政府的霸权,这样的正义之举又有谁会想不开进行敌视呢?”
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内的消息封锁以及抹黑,西方世界对于兔国的印象普遍不太美好,因此张钰堂才会因为如此简单的一个逻辑便进而纠结起兔国方面的态度,而此刻得到张翊的解释后,张钰堂准将顿时便感觉茅塞顿开。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就听张钰堂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这场浩大的独立行动能够得到兔国方面的支持,失去一个隐藏的强劲敌人,得到一个隐藏的强大盟友,这让我感到非常安心。”
紧接着,张钰堂边接着说道:“全米独立的号角已经吹响,各个州,国民警卫队,联邦军队等都已经做好了合力整军覆灭夏延山内的中央联邦政府统治的准备。”